事儿找事儿。俩人都是高手过招,空气刀,呼呼的,不见血就杀人。”
何洛莞尔,“对,我们吃多了撑的。”
“可不,我让章远和你把话挑明了说,结果他说我添乱。天,怎么又成了我是吃饱了撑的”田馨翻著白眼,“要不是一路看你们走到现在,都成了咱们班校园情侣的样本,我才懒得理你们呢。”
半夜下的车,等到两点多的时候,眾人已经被冻透了。有人围了一圈点篝火,烧完零星的树枝,就开始烧身边一切可以暂时拋弃的书本。
“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生命。”田馨搓著手,上下牙打颤,“喂,那个沈同学,你那儿还有知识吗”
“知识没有,手纸倒是还有。”他掏出一捲来。
“別,这能烧多会儿啊”何洛拦住他,“还是留著擦鼻涕吧。”
“流星怎么还不来它可晚点了,航天部要追究责任的。”沈列说,“哎,我来讲个笑话吧。”他一扬手,“关於手纸的,听过吗”
甜蜜温馨的对白剎那涌现。
何洛捏著衣角,仰头,流星尚未出现,心愿已经许好。
夜空寧静,比夏天的夜里更深邃。
记忆中蛙叫虫鸣的如水夏夜。
一颗已经足够了。看一颗星,许一个愿,便是章远的目的。
“啊,流星!”张葳蕤蹦蹦跳跳地大喊著,指向空中缓缓滑过的光点。
“那是飞机”“阿香婆”不留情面地打击著,转身和朱寧莉说,“看你这个老乡穿这么少,脑袋冻坏了吧”
“啊呀,很像的,等这么久,自我安慰一下吧。”张葳蕤哈哈大笑,耳朵和鼻尖都是红的。
朱寧莉把自己的帽子递过去,“我穿得多。”
“不要啊,那你怎么办”张葳蕤问。两个人推推搡搡之间,第一颗流星飞快地划过天际。围观的人哇啊叫成一片。
並没有想像中烟般满天盛开的流星雨。
章远摘下围巾和帽子,塞在张葳蕤手里。“这才像话!”朱寧莉说,“如果刚才不是你死命地催,葳蕤也不会跑得那么匆忙。”
“车不等人。”章远说,“喏,你带著,回头让朱古力给我。”
“你再叫我朱古力!”朱寧莉挥著拳头抗议。
“谁让你起这个名字”章远揶揄道,將羽绒服的帽子扣在头上,“我走了,你们慢慢看。”
“那我们怎么回去啊”
章远呵呵一笑,“我只答应带你们来江边,说过带你们回去吗”
“你!”朱寧莉气结。
“我在这儿也没有用,又没开车。”他耸耸肩,“反正都要打车回去,你们三个坐一辆还鬆快些。”
隔天,张葳蕤去等朱寧莉下课。人都快走光了,她还踮著脚向教室內张望。“你们班长呢”她问,“我还想把围巾还给他呢。”
“给我也一样,我也是班长。”朱寧莉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纸袋,撑开一看,“噢,洗得乾乾净净的,还用了丝毛柔顺剂。”
“当然,滴水之恩嘛”她一甩手,继续探头。
“別看了,没来。”朱寧莉说,“缺课大王,还班长呢。谁知道他真在寢室自学,还是跑出去瞎逛了”
“那为什么选他做班长”
“他在全班成绩最高啊。清华上线645,他考643,背吧”
“啊!这么厉害!”张葳蕤一脸惊讶,“居然和清华只差两分!简直是偶像啊!”
朱寧莉蹙眉,“你痴了我可以介绍班上其他人给你认识,唯独这傢伙不行。”
“为什么难道你先看好了”
“去死!”好心当成驴肝肺,“他有女朋友的,在北京。十一的时候,他站了十八个小时的火车去看她。”
“唉。”张葳蕤重重地嘆气,“好男人都是名草有主的。”
“这么快就认定人家是好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