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也再三声明,有违反规定擅自出入隔离区者,一律记大过。
叶芝隔著柵栏把何洛邮寄来的口罩转交给沈列,“咱们两个已经算危险距离之內了吧”
“隔离就是个形式。”
“谁让你乱跑”
“我妈让我回家吃粽子啊,谁敢拂了老佛爷的意啊”
“这儿也不错。”叶芝笑,看园里一眾人在打羽毛球、踢毽子,还有人扯起皮筋,“简直是中美合作幼儿园啊!很適合你,沈列小朋友,好好接受改造!”
她又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你们话剧社新加盟的那个pp,有没有来探望你”
“没有。”
“没有”叶芝摇头,“你小子別骗人了。”
“多事!”沈列笑骂,“谁骗你”的確没有,因为她也被隔离了。
每天傍晚学校都会来发中药,隨意取用,板蓝根和其他草药混在一起,熬成深褐色浓汁。张葳蕤英雄就义一样,捏著鼻子咕咚咕咚喝下大半碗,实在咽不下,把嘴里的一口吐在树下。
“草草,你漱口呢”沈列问。这个外號倒是牢固地跟著她。
“嗯,给草坪浇点儿水,好几天没下雨了。”张葳蕤抬头看天,睫毛闪动,“刚才那个,是你女朋友”
“什么啊,本科同学。”沈列扬手,“来,分你一个。”
“口罩”
“传说中的n95,在美国的同学买的,特意快递迴来。”
“哦。”张葳蕤研究了一下白色口罩,“这么简单呀,像一次性的。你学生物的,说说看,真有用”
“咳,就是个心理安慰,女生就是多愁善感。”
“你还不领情”她撇嘴,“说明人家在乎你。这次,是女朋友了吗”
“把你美的,是女朋友给的我还给你”沈列笑。
“重色轻友。”地上有人用粉笔画了跳房子,张葳蕤过去蹦著,“没人和你玩儿了。”
“我有过一点点贼心。”沈列坦诚道,“但那时她有一个关係非常好的男朋友,两个人是高中同学。”
“嘻嘻,你还想第三者插足啊。”张葳蕤走过来,和他在坛边坐下,“寧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
“我可没拆谁。”沈列辩白,“我是那种人吗只不过,时间和空间远比人为因素可怕。”
张葳蕤瞭然地点头,“是啊。我认识一个很优秀的男孩子,他女朋友为了出国不要他了。说起来,也是你们学校的女生呢。”
“咱们干吗討论这些鬱闷的话题!”沈列说,“来来,说点儿轻鬆的。”他把口罩带在脸上,“奥特曼!”
“你同学会被气死的!不如下次让她寄点儿別的”张葳蕤举起手指数著,“巧克力啊、曲奇啊、提子啊、奇士橙啊”
“你自己问她要好了!”沈列笑,“说起来,她家乡就是你读本科的地方呢。”
“这么巧”张葳蕤忽然有一丝预感,“她,叫什么名字”
“何洛。”
果然,果然是她。张葳蕤真想打自己两巴掌,就算不知道何洛当年的专业,怎么从来没有想过问沈列一声
“你认识她”沈列问。
“就算是吧。”她变得懨懨无力,“我刚才说的那个男孩子,被女朋友拋弃的”
“你说章远啊!何洛什么时候拋弃他了”沈列蹙眉,想起大一那年十一,第一次看到何洛明媚的笑,在另一个男生面前。隨后她渐渐沉静,温润如玉,却再不见当年的巧笑倩兮。
“恐怕世界上再找不到第二个像何洛这样对章远毫无保留地付出的人。”他说,“是章远从不表態的做法让她无所適从。”
“你又不是当事人!”张葳蕤辩驳道,“当初章远买了站票来看何洛,亲手钉盒子给她邮磁带,住院了都没有告诉她!”她一时激动,倒感谢朱寧莉打听了那么多事情,用来打击自己。
“那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