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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起,康满星气急败坏地喊著:“老大,您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都要撑不住了。大老板说我们爭取客户不够积极,都要怒发冲天了。”
“怒髮衝冠吧。”
“冠你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请假,我们这边就急得什么冠都被衝掉了,只能冲天了!”
“我明早赶回去。”
“不是我催你这么匆忙回家不是家里人”
“都好,是我瞎紧张了。”章远交代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端起手边的茶,已经冷了,苦涩难言。
何洛回家吃晚饭。何爸蹙眉,“和同学去哪里了,身上还有烟味儿”
“不是我们,是旁边那桌。”
“洛洛,来,帮帮忙。”何妈把女儿叫到厨房,小声问,“看到谁了”目光疑惑。
“没什么。”
“问你是谁,你说没什么,这不是答非所问吗”何妈摇头,“你们还有几个同学在这边,他不是去了北京”
“真的没什么。”面对洞察天机的母亲,何洛乏力。
“冯萧是个好孩子。”
“我也知道。”她帮忙盛菜,“妈,我不是小孩子,相信我,我有分寸的。”
二十几天的假期稍纵即逝。何洛返美前夕住在叶芝的宿舍,洗漱完毕,躺下来看见上铺熟悉的木板,恍然间不知身在何时何地。
“我总觉得,还是在读本科。”她说,“长大真累。”
叶芝用筷子挽了个髮髻,拿著桌上的矿泉水瓶作话筒,“发表一下重逢感言吧,叶芝频道现场报导!”
“他说明天去机场送我。”
“你怎么说”
“我能说什么”何洛摇头,“自然拒绝了。冯叔叔和阿姨都去送我们,还有冯萧的弟兄们。他不应该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叶芝听了何洛的描述,跪著凑上来打量她的眼角,“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口是心非”
“哪儿有你看仔细点儿!”
“那他没坚持”
“坚持什么无非是客套一下。如果不是偶然遇到,我想他以后都不会再联络我。他一向很傲气,也不会低三下四地去祈求什么。”
“对。买卖不成仁义在,他不能给你拆台!你也不能不为冯萧考虑,人家在美国和你一天到晚举案齐眉的。”叶芝点头,“不过,你和某人可以人约黄昏后,哈。我可不相信,这一次又一次,都是偶遇。就算是偶然,也是偶然中的必然。”
“不要乱说!”何洛嗔道,“本来我没想什么,你非要说出点儿什么来。”
“生活寂寞,需要边新闻调剂。”叶芝不死心,又问,“真的没什么你的心海就没有泛起一圈圈涟漪”
“我回到国內,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离开,但估计返回美国,又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回来过。”何洛闔上眼,微仰著头,“这是我现在的生活,感情之外,还有很多,並不是某一个人某一句话,就可以推翻,重新洗牌的。”
“女人冷漠起来也很可怕。”叶芝摇头,“这也好,冯萧是个很好的男生,有他照顾你,我们大家都放心。”
我不是冷漠,我是不敢深想。何洛翻身,面向白墙。迷迷糊糊地想,回头吗回头太难。我们的人生是两条直线,又不平行,交匯过一次,从此便越行越远,永不能再重逢。
春末时分,章远的事业渐上正轨,风生水起,已经被提拔为总经理助理,分管和各大国有单位合作的相关事宜。这消息在老同学中传得轰轰烈烈,经过几千公里的过滤,在何洛眼中不过是网上的几行字,大家说章远高升,纷纷要他请客。
更有人爆料,说章远早就买房,因为他买房不买车,每天挤公车或者打车上下班,已经成了同行的笑料。
万一见客户,也是要西装革履吧。何洛想到他拎著公文包,挤在北京顛簸的公共汽车上,伸展不开。但他上次对於买房一事矢口否认,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