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抽屉里,每次看都会很感慨,虽然明知道有一堆事情等著自己处理。看来,我也应该改一改自己怀旧的这个毛病了。
“说真的,怀旧是一件很伤神的事情,何洛,我也有些累了。”章远的声音闷闷的,他的怀抱一如从前,熟悉的气息环绕著何洛,她有些眩晕,感觉自己的重心几乎要依附到他身上,想要站稳,却感觉到他的臂膀更加用力。
“我以前很少说,因为觉得肉麻。”他顿了顿,“我爱你,何洛。”
“何洛,何洛”章远一声声呼唤著,这么多年过去,再没有谁能把她的名字唤得如此动听,依旧如同十六岁的少年,清越的开始,圆润的结尾,些许厚重的膛音。
何洛无法挣脱,双手不禁环在他身后,耳朵听到章远有力的心跳,节奏还是充满著蛊惑人心的力量。不知不觉中,他的怀抱收得如此紧,生怕有一点儿缝隙,她就溜走不见。最后一线理智告诉何洛,推开,推开他。咬咬牙,低头,抵在他胸膛上。
似乎意识到她的挣扎,他喃喃唤了一声“何洛”,低沉无奈。风停了,一切声音都停了,世界凝固在此刻。失去光线,失去声音,失去气味,唯一保留的,是脖颈上冰凉湿润的触感。
何洛一惊,更多的凉意沾染在发跡和后颈,无声地滑过皮肤。他的呼吸不再沉稳,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我”简单的三个字,连不成句,声线沙哑,氤氳著水汽。
“章远”再也无法忍耐,抽噎著念著他的名字。
两个人抑制不住,泪水汹涌,紧紧相拥。
我们如果还在一起会怎样我们究竟为何才会这样
为什么此刻我们只能拥抱彼此,只能在眼泪中描绘你的轮廓
我们不哭,我们说好都要幸福,怎样艰苦的岁月里,我们都不哭。
我以为这一切都是老旧的,是撕碎了扔在风里的,然而你是如此神奇的魔法师,挥挥手,就把一切清晰地拼成生动的图片,重新塞入我的脑海。
章远忍不住低头,抚摩著何洛泪跡的脸颊,温暖的拇指肚擦拭泪水。双唇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颧骨,最后滑过嘴角,停留在她的双唇上。
“不”她的拒绝被堵住。她竭力抽回双手,推著他的胸膛和胳膊。
温暖的唇轻轻摩挲著,柔软地撩拨著心底最深处的回忆。心跳乱了,呼吸乱了,何洛紧紧掐住章远的胳膊,双唇却微微张开,任由他唇舌纠缠,用执著的攫取,诉说这份记忆如何深刻。
何洛,我记你一辈子。
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的念头再次袭来。
排山倒海。
如同万年冰山,一旦融化决堤,便泛滥成灾。
近乎凶狠的吻,夹杂著泪水咸涩的滋味。何洛气息不畅,呼吸艰难。章远將她抱在怀里,抚摩著她的头髮,轻轻倒吸著凉气,说:“可以鬆手了吧。”
何洛咳嗽起来,才发现自己一直用尽力气掐著他的胳膊,赶忙鬆手。脸颊因为泪水的浸润变得更加柔软,贴在章远胸前,被薄毛线衣一丝丝刺得发痛。没想到章远会哭,没想到他的吻依然缠绵唇边,温暖湿润的触感,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这些都让她无法拒绝,泣不成声。然而冯萧无奈哀伤的双眼瞬间滑过心头,浑身一凛,无论多不舍都要放手。
何洛忙从章远怀里挣出来。他擼起袖子,上臂被掐出一小片淤青,“你力气比以前大了不少。我们”
“没有『我们』。”何洛泪光中犹有微笑,“这样,已经是最好的告別。”
那一刻,耗尽全身力气。
她开车回去,似乎刚刚的纷扰是一场梦。在他身边,自己如同被附身,举手投足完全不能自控;此刻勉强找回自己,打开窗,拧开收音机,窗外草树木的清香在乡村音乐的吉他声中扩散开来。
她深呼吸,走进房间的时候低头,尽力掩饰红肿的眼睛。
只有厨房操作台上方昏黄的小灯开著。何洛来后,冯萧便睡在客厅,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