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御花园,柳树叶子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指向天空。永琪握着马鞭,站在柳树下,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石子路上——尔康刚从侍卫房过来,身上还穿着侍卫制服,腰间的佩剑泛着冷光,显然是刚值完班。
两人目光对上,空气里瞬间多了几分微妙的张力。这几天,永琪不是没察觉尔康的异样——他去漱芳斋的次数少了,就算去了,也总刻意避开与自己独处,偶尔看向小燕子的眼神,带着藏不住的在意。而永琪自己,也清楚那份对小燕子的心意,早已不是“兄长对妹妹”那么简单。
“找我来,不是只为了看落叶吧?”尔康先开口,语气比平时冷了些,他知道永琪找自己,必然是为了小燕子——这几天两人之间的疏离,早该有个了断。
永琪握着马鞭的手紧了紧,指尖泛白:“我知道你对小燕子的心思,尔康。”他没绕弯子,直接戳破了那层没说破的窗户纸,“你躲着我,避着漱芳斋,不是因为忙,是因为看到我跟小燕子亲近,心里不舒服,对不对?”
尔康瞳孔微缩,没想到永琪会这么直接。他沉默了片刻,索性也不再掩饰:“是,我承认。小燕子单纯,或许没察觉,可我们心里都清楚,对她的心意,不止是朋友那么简单。你是阿哥,身份尊贵,可感情里没有高低之分,我不会因为你的身份,就放弃。”
“我从没说过感情分高低,”永琪皱起眉,语气里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我对小燕子的好,也不是因为阿哥的身份——我给她找小雀,教她放风筝,都是因为她喜欢,不是为了炫耀什么。”
两人站在柳树下,你一言我一语,语气渐渐激动起来。深秋的风裹着落叶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像极了两人此刻纷乱的心情。他们都知道,再这么藏着掖着,不仅会影响彼此的情谊,还可能让小燕子察觉异常,反而伤了她。
“不如我们定个协议?”永琪突然开口,语气缓和了些,“公平竞争,不搞小动作,不强迫小燕子,让她自己选择。不管她最后选谁,我们都认,而且以后还是朋友,不能因为这件事,伤了彼此的情分。”
尔康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永琪的意思。他看着永琪真诚的眼神,心里的芥蒂渐渐消散——他原本以为,永琪会仗着阿哥的身份,让自己退让,却没想到,他愿意放下身份,公平竞争。
“好,我答应你。”尔康点头,伸出手,“公平竞争,尊重小燕子的选择,无论结果如何,都不影响我们的情谊。”
永琪握住他的手,两人的手紧紧相握,之前的疏离与猜忌,仿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一言为定。”永琪笑着说,“我们现在就去漱芳斋,跟小燕子说秘密基地的事,明天一早出发,别让她等急了。”
尔康点头,两人并肩往漱芳斋的方向走。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枝桠,落在他们身上,留下斑驳的影子,像极了他们此刻复杂却又默契的心情。
此时的漱芳斋院子里,正满是细碎的笑声。小燕子坐在石凳上,手里捧着个布偶,凑在班杰明的画夹前,好奇地看着他笔尖划过纸面——纸上是刚起的草稿,画的是她昨天在御花园逗“啾啾”的样子,连她鬓边别着的小菊花都画得格外细致。
“这里再画圆点,我昨天笑得脸都圆了!”小燕子指着画纸上的脸颊,语气里满是雀跃。班杰明笑着应下,指尖的铅笔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凑过来的发顶,眼神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生怕惊扰了这份亲近。
尔泰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个新做的弹弓,正低头调整弓弦的松紧。他看似在专注摆弄弹弓,余光却始终落在小燕子身上——刚才她伸手够画夹时,裙摆被石凳勾住,是他悄悄上前帮她理顺;她笑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茶杯,也是他第一时间递上干净的帕子。这些细碎的举动,都被他藏在“朋友帮忙”的名义下,没让任何人察觉。
紫薇坐在廊下,手里拿着针线,却半天没缝上一针。她的目光轻轻扫过班杰明和尔泰,心里渐渐泛起些微妙的波澜——班杰明给小燕子画画时,总会特意把画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