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报着路况:“前面有个小土坡,马会颠一下,你扶紧马鞍;左边有棵歪脖子树,离我们还有两步远,不用担心碰到。”小燕子靠在马背上,听着尔康沉稳的声音,手里攥着含香送的银镯子,时不时晃一下,听着“叮铃”的脆响,心里踏实得很。
这一路倒是安稳,再没碰到官差追查。走了约莫三天,这天清晨刚出发没多久,就听到班杰明兴奋的呼喊:“看!前面就是洱海了!”小燕子猛地坐直身体,眼罩下的眼睛轻轻眨了眨,急切地问:“洱海?我们到大理了吗?湖水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蓝得像蓝宝石?”
紫薇连忙凑过来,扶着她的肩膀笑着说:“到了,我们终于到大理了!洱海就在前面,水特别清,阳光照在上面,像撒了一地的碎金子。湖边真的有好多白房子,屋顶是尖的,还有渔民划着小船在湖里捕鱼呢,船桨划开水面,‘哗啦’一声,可好听了。”
小燕子循着声音的方向侧过头,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感觉到风里带着淡淡的水汽,还有一种清新的、带着水草味道的气息——那是洱海的味道。她伸出手,像是想抓住风里的水汽,嘴角弯得大大的:“我闻到湖水的味道了,还有鱼的味道!是不是渔民刚捕上来的鱼,特别新鲜?”
尔康笑着点头,勒住马让她慢慢感受:“是新鲜的鱼,等我们到了萧剑亲戚家,就让他们做洱海的酸辣鱼给你吃,鱼肉滑溜溜的,汤鲜得很。”说话间,众人已经走到了洱海边的小村落。萧剑的远房亲戚姓段,是个五十多岁的渔民,看到他们来,连忙笑着迎上来,操着一口带着大理口音的汉语:“萧剑早就写信说你们要来,我把西厢房收拾好了,铺了新的稻草,软和得很。”
段大叔牵着马往院子走,小燕子能听到脚步声踩在石板路上的清脆声响,还有院子里鸡的“咯咯”声,以及远处湖水拍打岸边的“哗啦”声。进了院子,紫薇扶着她坐在石凳上,拿起她的手放在院中的茶花上:“你摸摸,这是大理的茶花,花瓣厚厚的,像丝绒一样,颜色是大红的,特别艳。院子里还有两棵桂树,等秋天开花了,整个院子都是香的。”
小燕子细细摸着茶花花瓣,指尖划过那层层叠叠的纹路,心里的期待越来越浓。温太医把剩下的夜光草小心收好,笑着说:“这里环境好,空气湿润,正适合小燕子养眼睛。从明天开始,我每天按时给她敷药、熬汤,不出一个月,肯定能有效果。”
晚饭果然是洱海的酸辣鱼,段大叔的老伴把鱼肉剔下来,放在小燕子面前的碗里,还特意少放了辣椒。小燕子用勺子舀着鱼肉,滑溜溜的鱼肉入口即化,鲜美的汤汁在嘴里散开,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太好吃了!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鱼!”
饭后,众人坐在院子里的桂树下聊天。班杰明给小燕子讲着白天看到的洱海风光,说有渔民在湖里采菱角,还有白族姑娘穿着绣着花纹的裙子在岸边唱歌;永琪则和段大叔打听萧剑的消息,得知他去山里找亲戚帮忙,过两天就能回来;尔康坐在小燕子身边,帮她轻轻揉着因为长时间戴眼罩而有些发酸的太阳穴;紫薇靠在永琪肩上,看着眼前团聚的景象,眼里满是温柔。
小燕子靠在尔康身上,手里把玩着银镯子,听着朋友们的笑声,还有远处洱海的浪声,突然觉得就算暂时看不见也没关系。她有最好的朋友,有最贴心的照顾,还有能治好眼睛的希望。等她的眼睛好了,她要看看洱海的蓝,看看白房子的尖屋顶,看看茶花的红,还要去草原找含香,看看金雀花的样子,听听马头琴的调子。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桂花的清香和洱海的水汽。小燕子轻轻晃了晃手腕,银镯子发出“叮铃”的脆响,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她嘴角带着满足的笑容,慢慢闭上眼睛——不是因为黑暗,而是因为安心。
【系统提示:“抵达大理”场景!众人“欣慰值”95%(安全落脚),小燕子“憧憬值”100%(盼眼愈见风光),剧情圆满落地,凸显失明状态下的希望与温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