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直接去,会不会被赶出来?”
旭凤从囊里取出一块暖玉——那是他在天界用凤凰火炼的,玉身泛着淡淡的红光,在凡间算得上珍品。“放心,有这个,他不会赶我们走。”
果然,士兵通报后没多久,就出来引他们进去。将军府的庭院很大,种着几棵老槐树,落叶被扫得干干净净,石板路通向正厅,厅前挂着“镇国将军府”的匾额,透着威严。走进正厅,锦霜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位上的人——一身玄色铠甲,肩甲上刻着祥云纹,剑眉紧蹙,鼻梁高挺,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那双眼睛,和旭凤的一模一样。
“你们就是来送玉佩的?”萧策的声音低沉,带着军人特有的冷硬,目光扫过锦霜,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像是在疑惑什么。
旭凤上前一步,双手递上暖玉:“在下顾远,这是内子苏霜。听闻将军镇守青溪,护百姓平安,特来献上薄礼,望将军不弃。”
萧策接过玉佩,指尖刚碰到玉身,眼神突然动了动——玉佩上传来的暖意,竟让他觉得格外熟悉,像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曾被这样的温暖包裹过。他抬头看向锦霜,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喉结动了动,却没说话。
锦霜看着他,心里又酸又软——这是旭凤,却又不是她熟悉的旭凤。没了记忆的他,像被裹上了一层冰,冷得让人想靠近,又怕碰碎了他。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门外突然传来士兵的声音:“将军,玉润书生求见,说有京城来的书信。”
萧策的眉头皱得更紧,语气带着不耐烦:“让他进来。”
很快,一个身穿青衫的男子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正是化身为“玉润”的润玉。他看到锦霜和旭凤时,眼神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拱手:“没想到将军府有客人,倒是在下唐突了。”
锦霜心里一紧,下意识往旭凤身边靠了靠——她太熟悉润玉这种“温和”的模样了,看似无害,实则藏着心思。
润玉将书信递给萧策,目光却落在锦霜身上,笑着说:“这位姑娘看着面生,想必是刚到青溪吧?青溪的夕阳最好看,尤其是傍晚时分,河边的芦苇荡被染成金色,若是姑娘不嫌弃,在下可以带姑娘去看看。”
这话里的邀请,再明显不过。锦霜还没开口,旭凤就先握住她的手,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多谢书生好意,内子身子弱,怕傍晚的风凉,就不麻烦了。”
润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却还是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扰将军和二位了,告辞。”他转身离开时,又回头看了锦霜一眼,那眼神里的不甘,像根细针,轻轻扎了锦霜一下。
润玉走后,萧策将书信放在桌上,对他们说:“玉佩我收下了,会护青溪安宁。你们若没别的事,就先回吧。”
走出将军府,锦霜松了口气,靠在旭凤怀里:“还好你帮我拒绝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的心思,我怎么会看不出来?”旭凤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带着一丝醋意,“就算到了凡间,我也不会让他靠近你。”
接下来的几天,锦霜和旭凤一边在镇上闲逛,一边暗中留意着润玉和萧策。润玉倒是“偶遇”了锦霜好几次——有时是在她买绣线的铺子,有时是在河边的柳树下,每次都想邀她去看风景,或是送她自己抄的诗集,都被锦霜以“要帮夫君打理生意”“身子不适”为由拒绝了。
而萧策,虽然性子冷,却真的在用心护着小镇。锦霜好几次看到他深夜还在镇上巡查,遇到晚归的妇人,会让士兵送她回家;看到街边乞讨的孩子,会让人给他们送吃的。有一次,锦霜在河边洗衣服,看到萧策骑马经过,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调转马头,朝着镇西的方向去了——后来她才知道,镇西有户人家的孩子丢了,萧策亲自去帮着找,直到深夜才把孩子送回来。
“他还是没变,”锦霜坐在客栈的窗边,看着远处将军府的方向,对旭凤说,“不管是天界的火神,还是凡间的将军,都一样善良,一样负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