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与灵汐仙子两人站在廊下,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的安静。
灵汐仙子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份沉默,她率先打破僵局,抬头望向庭院中盛放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笑着说道:“今日的桃花开得真好,粉白相间,灼灼其华。上神要不要随我去庭院中走走,赏赏这春日美景?”
润玉目光落在庭院中纷飞的桃花瓣上,轻轻点了点头:“好。”
两人并肩走在庭院的青石板小路上,桃花花瓣随风飘落,如同粉色的雪花,轻柔地落在他们的肩头、发间。灵汐仙子走在左侧,步伐轻盈,时不时低头看着脚下的石板路,或是抬头欣赏着身边的桃花,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那份温柔如同细雨般,悄然弥漫在空气中。
“上神这些日子为了镇压幽冥异动,定是辛苦了。”灵汐仙子轻声开口,声音温柔平缓,“忘川河畔的忘忧草,在您的灵力滋养下,已经重新抽出新芽,绽放出了花苞,那些过往躁动不安的亡魂,也比以往安宁了许多,不再轻易滋扰生界。”
润玉闻言,心中泛起一丝淡淡的暖意。他做这些事,从未想过要刻意宣扬,也从未期待过他人的称赞,只是觉得这是自己的分内之事。却没想到,灵汐仙子竟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他轻声说道:“不过是分内之事罢了,谈不上辛苦。”
“分内之事,也需用心去做,方能做得周全。”灵汐仙子转头看向他,眼中带着几分认真,几分敬佩,“我日日在忘川河畔,看着您每日天未亮便来到引渡台,引渡那些迷茫的亡魂,为他们指引轮回之路;看着您耗费自身灵力,一点点清除忘川深处残留的幽冥阴邪之力,稳固灵脉;看着您为了三界的安宁,不惜透支灵力,与凶兽抗衡。这份责任与担当,这份默默付出的坚守,让人由衷敬佩。”
润玉心中一震,如同有一道清泉悄然流过干涸的心田。长久以来,他听到的大多是关于他过往的议论,是对他身世的揣测,是对他实力的忌惮,甚至是对他曾经执念的非议。却从未有人这样直白地告诉他,他的付出,他的担当,他的坚守,是值得被敬佩的。他看向灵汐仙子,发现她的目光清澈而坚定,不掺半点虚假,不带有丝毫同情,只有纯粹的认可与共情。
那一刻,他心中那层厚厚的壁垒,似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有微光悄然渗入。
自那日后,灵汐仙子便时常会去忘川的引渡台旁探望润玉。有时,她会提着一个小小的食盒,为他带来一杯温热的灵茶,或是一碟自己亲手做的精致点心;有时,她会与他说起忘川河畔的趣事,比如哪株忘忧草开了最艳的花,哪只水鸟又在河畔筑了巢,哪片云的形状像极了某种灵兽;有时,她只是静静地陪在他身边,坐在引渡台旁的石阶上,看着他引渡亡魂,整理星象记录,一言不发,却让原本孤寂清冷的引渡台,多了几分人气,多了几分烟火气。
润玉起初还有些不适应。他早已习惯了独自相处,习惯了沉默相伴,突然多了一个人在身边,难免会觉得有些局促,甚至会下意识地想要疏远。但灵汐仙子的温柔与体贴,如同春雨般润物无声,她从不刻意打探他的过往,从不追问他不愿提及的往事,也从不会刻意迎合他的喜好,只是用最自然、最真诚的方式,陪伴在他身边。
她会在他梳理星象轨迹,眉头紧蹙时,默默递上一杯温热的灵茶,轻声说一句“上神,歇会儿再忙吧”;她会在他因清除阴邪之力而灵力损耗时,拿出自己精心炼制的凝神丹,语气平和地说一句“上神,这丹药能快速恢复灵力,您试试”;她会在他望着星河发呆时,安静地陪在他身边,一起沉默,一起感受那份天地间的宁静,从不会刻意打破这份静谧。
渐渐地,润玉开始习惯了她的陪伴。习惯了引渡台旁多出来的那一抹绿色身影,习惯了空气中偶尔弥漫的点心香气,习惯了耳边温柔平和的话语,习惯了那份无需言说的默契。他不再刻意疏远,不再刻意保持距离,偶尔也会主动与她多说几句话。
一日,润玉在天界的星象台观测星象,梳理幽冥危机后紊乱的星辰轨迹。近日来,他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