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弩张,气氛紧张到极致,仿佛下一秒便会拔刀相向之际,慕容凝拉着包拯从阴影处走了出来。银红色的郡主朝服在昏暗的大堂内格外醒目,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萧将军好大的口气。”她的声音平静柔和,却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威严,像冬日里的暖阳,驱散了几分肃杀之气,又像寒潭里的冰,带着不容置疑的震慑力。
萧武见是慕容凝,脸色微变。他虽嚣张跋扈,却也知晓长信郡主的身份——先帝亲侄女,当今太后的亲外甥女,身份尊贵无比。更重要的是,耶律烈虽野心勃勃,却也深知此刻并非与大宋彻底撕破脸的时机,对大宋皇室仍有几分忌惮,不敢真的得罪这位郡主。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抱拳道:“郡主殿下,此事乃我辽国与凶徒之间的恩怨,与殿下无关,还请殿下不要插手,以免伤了两国和气。”
“本郡主管的,就是这不合规矩、可能伤了两国和气之事。”慕容凝走到公孙策身旁,与他并肩而立,目光直视萧武,毫无惧色,“萧枢密使在我大宋境内遇害,我大宋已然着手调查,不日便会有结果,给辽国一个满意的交代。萧将军若真心想为萧大人报仇,便应约束手下,不得骚扰无辜百姓,破坏边境安宁。否则,休怪本郡主修书一封,向耶律大王问责,问问他是想真心查案,还是想借此事挑起战火!”
这番话字字诛心,直戳萧武的软肋。他深知耶律烈虽想挑起战火,却不愿背负主动破坏议和的骂名,若是被郡主抓住把柄,他这个执行者,必然会成为替罪羊。
萧武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死死地盯着慕容凝,却终究不敢发作,只能恨恨地咬牙:“好!本将军就给郡主殿下三日时间!三日之后,若查不出真凶,休怪本将军率军踏平双喜镇,亲自捉拿凶徒!”
说罢,他猛地一挥手,厉声喝道:“走!”
一队辽兵狠狠瞪了慕容凝等人一眼,才悻悻地跟着萧武离去,马蹄声渐渐远去,消失在夜色中。
大堂内的客人纷纷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纷纷向慕容凝与公孙策道谢:“多谢郡主殿下和公孙公子解围,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多谢郡主殿下救命之恩!”
慕容凝摆了摆手,温声道:“大家不必客气,保护境内百姓,本就是分内之事。夜深了,大家早些回房歇息吧,注意安全。”
客人们连连称是,纷纷匆匆回房,偌大的大堂瞬间变得空旷起来。掌柜的擦着额头的冷汗,快步走上前,连连作揖:“多谢郡主殿下和公孙公子解围,否则小的这客栈今日怕是要遭殃了。”
“掌柜的不必多礼。”慕容凝微微一笑,话锋一转,“只是有件事,想向掌柜的打听一下。昨夜出入‘醉春风’的客人,你可还记得有哪些?尤其是一些生面孔,或是行为举止异常之人。”
掌柜的闻言,仔细回想了片刻,眉头紧锁,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昨夜‘醉春风’来了不少客人,大多是镇上的熟客,小的都认得。唯有一位姑娘,是生面孔,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裙,像是从外地来的,天黑后便进了‘醉春风’,直到半夜三更才离开,走的时候还鬼鬼祟祟的,像是怕被人看见。”
“红衣姑娘?”慕容凝心中一动,连忙追问,“她可有什么特别之处?比如腰间佩戴的饰物,或是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气味、印记?”
“特别之处……”掌柜的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她腰间挂着一块玉佩,小小的,上面好像刻着什么字,只是距离太远,光线又暗,小的没看清。对了,她离开时,裙摆上似乎沾着一点暗红色的颜料,像是染布用的,当时小的还觉得奇怪,好好的红衣,怎么会沾这种颜色的染料。”
苏木染!
慕容凝与公孙策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有了答案。那红衣姑娘,定然与“醉春风”的两起命案脱不了干系!她腰间的玉佩,很可能就是他们在花盆下找到的那枚辽字玉佩;而她身上沾着的暗红色颜料,也与老板娘房间铜镜上的印记完全吻合。
“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