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棣问：“那么，在哪找到人贩子？”
胖老板娘一咬牙，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内幕，但你……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说，是在我这儿听到的。”
萧启棣颔首，“说来听听。”
胖老板娘吃力地爬起来，凑到萧启棣耳边，小小谨慎地说道：“我们这儿有一个人贩子团伙，但是他们不做本地生意，只从这边弄到人，再卖去外地。我看……你不像是要买小孩吧？你应该是要找某个孩子对不对？”
萧启棣又点了点头。
“唉……”胖老板娘叹了口气说，“如果你要找的孩子，是落在了他们手里，那我劝你，还是算了。找不回孩子都算你命大，要是你落在他们手里，连你自己也得搭进去。”
萧启棣露出一丝冷笑，“你方才没见到我的身手？”
“哎呀，身手好管啥用？”胖老板娘连连摇头，“再能打，你还敢跟官府对着干不成？”
萧启棣眸色一震，“什么意思，是官府的人在当人贩子？！”
胖老板娘更加压低声音说：“那倒没有，官府的人并不会直接参与，我们这儿总会有人交不起税，只能把妻儿拿去抵钱，官差便把这些来抵钱的女人孩子交给那帮人贩子去卖掉。而且啊，经常还有不知情的外地人来了这儿，被官差用各种理由榨干财物，运气好的破财消灾了，运气差的，不仅钱财没了，连人也会被官差抓起来照样扔给人贩子。”
听着这番话，萧启棣脸色阴沉如墨。
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不自觉攥紧。
咔嚓一声，扶手被捏成了粉末。
“我的檀木椅子啊……”胖老板娘欲哭无泪，心疼得直拍胸口。
萧启棣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告诉我，怎么找到人贩子。”
“我都已经告诉你内幕情况了，你……你还不死心吗？”胖老板娘愁眉苦脸道，“再说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找他们啊……”
萧启棣一个刀子似的眼神甩了过去。
腾腾杀气和迫人气场，吓得胖老板娘差点尿出来。
“冷静……冷静点，”胖老板娘哆哆嗦嗦道，“我找不到他们，但是……能让他们来找我。”
萧启棣继续用眼神施压。
胖老板娘扭扭捏捏道：“有时候……我……我这儿偶尔会有卖身的人实在找不到买家，我……我就只能把他们交给人贩子……只要我在店铺外头挂个东西，就会有那帮人贩子的手下过来。”
“原来如此，”萧启棣眯起眸子，“那你还不快去挂？”
胖老板娘满脸为难，“可我现在手里的人，都是条件不错的，不难找到买家，要是……要是交给人贩子，太可惜了。如果人过来了我却交不出，那我就完了啊。”
萧启棣神色冷峻，薄唇微动，“你面前不就有现成的吗？”
“啊？哪呢？”胖老板娘扭头张望。
萧启棣指着自己，“我就是。”
胖老板娘愣了下，然后讪笑道：“就你这样貌身板，可能对方都不相信我没法给你找到下家……”
萧启棣淡淡道：“那就得靠你帮我取得他们信任了。”
胖老板娘没辙，只能应下。
随后她把铺子快速收拾一通，从柜子里取出一个不起眼的小坠子，用竹竿撑着挂在了门口招牌下方。
这会儿天色已经不早，没多久太阳便落下。
当街道上刚挂起灯笼，有个獐头鼠目的瘦男人来到了店铺内。
胖老板娘满面笑容迎上去，“哎呀，你们可算来了。”
对方没有客套，直接问人在哪。
“就是他了。”胖老板娘指向站在一旁的萧启棣。
果然，正如她一开始说的那样，瘦男人立即露出狐疑神色，边审视萧启棣边说：“这种好货，找不到买主？不可能吧！”
胖老板娘也是铆足劲演戏，露出一副心疼惋惜之色，捂着胸口叹着气道：“唉，不是找不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