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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马克·詹森兴致勃勃地讲述了一个OPRAD处理的、关于美国中部某小镇被“梦境寄生虫”侵扰的案例,描述居民如何陷入集体噩梦,并在梦中被汲取生命力。他的讲述充满了美式的直接与惊悚,但同样侧重于现象描述和物理隔离、神经干扰弹最终解决问题的过程,对于噩梦的“规则性”源头语焉不详。
轮到安德烈,他哈哈一笑,讲了一个关于西伯利亚冰原上“雪人”偷猎者装备的粗犷笑话,与其说是怪谈,不如说是段子,冲淡了些许严肃气氛。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都聚焦在了路岩和宋茜身上。
“路博士,宋女士,”阿斯顿女士优雅地端起茶杯,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相信贵国数千年历史,幅员辽阔,必定孕育了无数精彩绝伦、甚至可能超越我们理解范畴的奇闻异事。不知今晚,我们是否有幸能够聆听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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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充满期待,但眼神深处却带着审视与挑战。克劳泽也投来目光,虽然依旧带着怀疑,但似乎也想听听这对来自东方的“异类”能说出些什么。
路岩知道,推脱反而显得心虚。他看了一眼宋茜,见她微微颔首,便清了清嗓子,平静地开口:“既然阿斯顿女士有兴趣,那我就分享一个与我们现在研究的‘规则’概念,或许有些关联的案例。它并非古老的传说,而是‘基金会’档案中记录的一个真实事件,代号‘缄默村’。”
他讲述了一个位于深山中的小村落,在某次陨石坠落后,逐渐被一种奇特的“规则”笼罩。村民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失去发出特定音节的能力——先是复杂的词汇,然后是简单的词语,最后连最基本的声音都无法发出。更为诡异的是,这种“失语”仿佛会传染,并且伴随着一种认知上的扭曲,失语者会逐渐认为“沉默”才是世界的本来面目,并试图让所有外来者也“认同”这一点。
“我们当时介入调查时,发现村里的规则并非主动攻击,而更像是一种概念层面的‘污染’和‘覆盖’。”路岩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身临其境的压抑感,“它不是制造幻象,也不是精神控制,而是直接修改了局部区域内关于‘语言’和‘表达’的基础规则。试图强行用声音对抗的人,会遭到规则反噬,喉部肌肉痉挛甚至精神崩溃。”
“那你们如何解决的?”詹森忍不住追问,显然被这个不同于常规能量攻击的案例吸引了。
“我们没有试图‘打破’规则,那几乎不可能。”路岩看了一眼宋茜,“是宋顾问发现,规则的核心源于陨石中携带的一种能够与集体潜意识共鸣的奇特信息粒子。它放大了村民们内心深处对‘言多必失’、‘祸从口出’的古老恐惧,并将其现实化。最终,我们通过一种特殊的共鸣仪式,并非‘驱逐’,而是‘安抚’和‘引导’了那股信息流,将其活性降低,并帮助幸存的村民迁移,让那片区域的规则逐渐自然衰减。”
他没有透露具体的技术细节,但核心思想清晰明了——面对规则类异常,蛮力对抗往往适得其反,理解和引导才是关键。
大厅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克劳泽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用他的科学范式去解构这个案例,但显然遇到了困难。阿斯顿女士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被完美的礼仪掩盖。
“ fascinating ……”她轻声说,“直接作用于概念层面的规则污染……这确实超出了我们目前常规的认知范畴。宋女士的灵能感知,在其中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宋茜抬起眼帘,她的目光平静如水,声音清冷:“万物有灵,规则亦然。其形各异,其理相通。暴戾者如惊涛,可摧城拔寨;诡谲者如暗流,能蚀骨吞魂。‘缄默村’之规则,如同侵入水杯的墨滴,强行搅动,只会让水更浑。唯有洞察其‘意’,方可寻得澄澈之法。”
她的话语带着东方式的玄奥,却直指核心。这不仅仅是技术手段的差异,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宇宙观和认知论的碰撞。
阿斯顿女士微微颔首,似乎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