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迅速消散,仿佛也在为刚才的惊魂一刻感到后怕。
回宫的路上,刘子业躺在车中,左腿的剧痛阵阵袭来,却压不过心里的恐慌。老侍从 “不祥之兆” 的话像魔咒般在耳边回响,他一会儿觉得车外有叛军的影子,一会儿又觉得路边的树影都变成了索命的厉鬼。
“快!再快点!” 他不停地催促车夫,马车在夜色中狂奔,险些撞上路旁的石碑。侍从们缩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回到宫中,太医连夜赶来诊治,确诊为胫骨骨折,需卧床静养百日。刘子业却根本听不进去,他认为太医在咒他 “行动不便”,当场下令将其杖责三十,扔进大牢。
接下来的几日,他躺在床上,左腿的疼痛愈发剧烈,夜里总被噩梦惊醒,梦见老侍从浑身是血地站在床前,说 “大祸要来了”。他命人将猎场所有的侍从都杖打一顿,又处死了几个曾与老侍从说过话的宫人,可心里的恐慌却丝毫未减。
消息传到叛军大营,萧道成听后抚掌大笑:“坠马折腿,又杀忠仆,此乃天要亡他!” 他当即下令,三日后攻城 —— 他知道,刘子业受伤卧床,建康城内必定人心惶惶,正是破城的好时机。
而刘子业还在宫中疑神疑鬼,一会儿觉得饭菜里有毒,一会儿又怀疑侍卫要谋反。他的左腿因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开始发炎化脓,散发着恶臭,太医们没人敢上前诊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伤势日益恶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