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晕厥，却死死抱着怀里的孩子，生怕吓着他。孩子哭得更凶了，小手胡乱抓着，摸到母亲脸上的鲜血，吓得放声大哭。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低低的啜泣，有个老妇人捂着嘴，泪水从指缝里渗出 —— 她的儿子也曾是士兵，只因说了句 “叛军也是被逼的”，就被活活打死。
刘子业却像没听见似的，继续逼迫剩下的妇人。有的为了活命，哭喊着骂丈夫 “反贼”，声音颤抖，充满了绝望；有的则宁死不屈，被割掉耳朵、打断手脚，一个个倒在血泊中，气息奄奄。
高台上很快变成了修罗场，鲜血顺着台阶流淌，在石板上汇成小溪。妇人们的惨叫声、孩子的哭喊声、刘子业的狂笑声混杂在一起，构成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悲歌。
日头偏西时，刑场上只剩下几个还有气息的妇人。刘子业站起身，看着满地的鲜血和残肢，满意地伸了个懒腰：“把这些活着的，送去军营当营妓！让士兵们好好‘享用’反贼的婆娘！”
侍卫们拖着奄奄一息的妇人离开，她们的血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像一条条红色的蛇。那个被割掉舌头的沈夫人，路过人群时，忽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皇宫的方向吐出一口血沫，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化为实质。
百姓们看着这一切，心中的恐惧渐渐被愤怒取代。有个年轻的铁匠握紧了拳头，他的表哥就在刘子勋军中，此刻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把这里的惨状告诉表哥，让他早日打进建康，为这些妇人报仇。
消息很快传到江州，沈庆之听说妻子的遭遇，当场呕出一口鲜血，他拔出剑，对着建康的方向怒吼：“刘子业！我沈庆之不杀你，誓不为人！” 全军将士群情激愤，纷纷请战，士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高昂。
而建康城的百姓，夜里再也不敢走朱雀大街，说那里 “夜夜都能听到妇人的哭声”。有胆大的书生，偷偷在刑场附近写下 “暴君虐妇，天怒人怨” 八个字，很快就被百姓们传开，连禁军士兵看到，都只是默默地走开，没人敢去擦除。
刘子业以为这样能震慑叛军，却不知他的暴行，早已将民心推向了对立面。那些被折磨的妇人，她们的鲜血像种子，在百姓心中生根发芽，长成反抗的大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