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俯身逼近,声音里浸着刺骨寒意,“等太后看完你和长公主勾结的密信,沈家能不能保住爵位都是个笑话。高湛连看你一眼都嫌脏,你以为自己比陆真高贵在哪?不过是被宠坏的蠢货!”
门外,陆真攥着牢栏的手指节发白。视网膜上【Npc沈嘉敏绝望值95%】的提示不断闪烁,她忽然想起初入宫时,在浣衣局被沈碧刁难,也是这样蜷缩在角落,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潮湿的霉味混着记忆里的皂角香,她无意识摩挲着系统手环,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思绪回笼。
“深宫从来不是温柔乡。”她望着沈嘉敏崩溃的模样,轻声呢喃。墙皮剥落的阴影里,沈嘉碧死死攥着绣帕,并蒂莲的金线深深勒进掌心。暗红血痕蜿蜒如蛇,恰似她眼底翻涌的嫉妒与不甘——那个被众人捧在手心的表妹,如今竟这般狼狈,而高湛眼底的关切,自始至终都不属于她。
暮色如墨浸透宫墙,沈嘉敏被拖拽着跌进暗牢,金丝绣鞋在青石板上划出凌乱痕迹。她发髻松散,珍珠流苏垂在脸颊,混着冷汗与泪水,折射出破碎的光。狱卒粗暴地甩上铁门,锁链撞击声惊飞梁间夜枭,在潮湿的空气中荡起阵阵回响。
\"放开我!我可是沈国公府的女儿!\"她扑到铁栏前,指尖死死抠住冰凉的铁柱,金护甲在铁栏上刮出刺耳声响,\"表哥一定会来救我!太后不会不管我的!\"回应她的只有阴森的寂静,以及远处传来的滴水声,嗒,嗒,像是时间流逝的丧钟。
角落里,老狱卒嗑着瓜子冷笑:\"省省力气吧,昨儿个还有个说自己要当皇后的,现在不也和老鼠作伴?\"沈嘉敏浑身发抖,突然想起陆真被掌掴时倔强的眼神,想起她掷碎玉步摇时轻蔑的笑。那些被她视作蝼蚁的人,此刻竟成了将她推入深渊的刽子手。
她跌坐在地,后背撞上冰冷的石壁。发间最后一支金钗滑落,掉在积水里,倒影被涟漪搅碎。记忆突然闪回及笄那年,父亲将她抱上雕花马车,说要送她进宫做最尊贵的女人。那时的她穿着崭新的襦裙,发间簪着新鲜的芍药,连风里都飘着甜香。
\"不可能...\"她抱住膝盖,声音越来越小,\"我明明都计划好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黑暗中,她仿佛又看见陆真眼底的蓝光,那是她看不懂的笃定与冰冷,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审判。
远处传来脚步声,沈嘉敏猛地抬头,眼中燃起希望:\"表哥?\"来人提着油灯走近,昏黄的光晕里,却是陆真的脸。她手中端着一碗稀粥,热气在两人之间氤氲。
\"沈司珍,\"陆真的声音平静如水,\"这牢饭,可还吃得惯?\"沈嘉敏盯着她,突然疯了般扑过去:\"是你!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铁栏将她弹回,重重摔在地上。
陆真望着她,视网膜上【Npc沈嘉敏绝望值100%】的提示悄然浮现。她轻轻放下粥碗:\"在这宫里,从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转身离开时,身后传来沈嘉敏撕心裂肺的哭喊,混着她打翻粥碗的声响,在暗牢里久久回荡。
陆真;哎哟喂?沈司珍你还真当自己是储妃了,想害我你还早两万年,人在做天在看,你这是自作自受。
陆真;我原本不想跟你计较,是你自己自讨苦吃,来害我,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
霉斑在墙皮剥落处肆意蔓延,沈嘉敏蜷成一团跌坐在腐草堆里,精心描绘的远山眉早已洇成墨色蛛网。她攥着铁栏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金护甲刮擦寒铁的声响,如同利爪挠过人心。\"陆真!你这个下贱胚子!表哥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尖锐的嘶吼撞在石壁上,又被潮湿的空气重重弹回。
陆真立在牢门前,玄色广袖垂落如凝固的夜,眼底流转的幽蓝光芒与系统界面的数据流悄然共鸣。她望着笼中困兽般的沈嘉敏,忽然想起初见时那个骄纵跋扈的少女——此刻发间珍珠散落如泪,金线绣鞋沾满泥污,倒像是从话本里跌落的破碎瓷娃娃。
\"我本想井水不犯河水。\"她的声音裹着暗牢特有的寒意,指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