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追踪器,若你敢轻举妄动——”话未说完,高湘已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待众人散去,高湛握住陆令萱冰凉的手,触及她掌心结痂的伤口时,眸色一暗:“这些机关术...太耗心神。”陆令萱却反手扣住他手腕,指甲几乎掐进皮肉:“不狠一些,如何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活下去?”她突然扯开高湛衣领,露出他锁骨处的旧伤,“你为我削发拒婚,我便要让所有人知道,敢动高湛的人,下场比沈国公更惨!”
夜色渐深,陆令萱独坐司宝司,指尖在案头摆弄着纳米芯片。烛火摇曳间,她望着芯片中浮现的陈国密文,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窗外传来猫头鹰的嘶鸣,她突然将芯片捏碎,冷笑道:“沈家不过是小卒,真正的大鱼...该收网了。”暗处,娄尚仪攥着带血的帕子浑身发抖,方才陆令萱看向她的眼神,分明是在看一个死人。
陆令萱指尖轻叩案几,纳米芯片的碎屑在烛火下泛着幽蓝微光,渐渐聚合成一张细密的网格。她望向娄尚仪藏身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方才沈嘉敏被拖走时,那抹藏在袖中的毒匕首寒光,早被纳米摄像机捕捉得一清二楚。
“来人。”她突然开口,暗处立刻闪现两名蒙着面的暗卫,“把青镜殿的旧账簿和素娟的遗物,送到长公主的寝宫。”话音未落,又掏出一枚刻着娄尚仪贴身侍女纹样的纳米徽章,“再让这枚‘证据’,出现在沈嘉敏的囚车上。”暗卫领命而去,陆令萱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眼中杀意翻涌——既然娄尚仪与沈嘉敏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她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与此同时,诏狱深处传来沈嘉敏的尖叫。陆令萱手持纳米透视镜,透过墙壁清晰看见狱卒正将沾着素娟血迹的帕子塞进沈嘉敏怀中。而另一边,高湘颤抖着展开青镜殿账簿,目光死死盯着娄尚仪篡改的记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轰!”司宝司后院突然传来爆炸声。陆令萱不慌不忙戴上纳米防护手套,在浓烟中冷笑——这是她故意留下的“破绽”,那些看似珍贵的瓷器胎体里,早已灌满遇热即燃的纳米火药。当娄尚仪带着侍卫匆匆赶来时,正撞见陆令萱从火海中缓步走出,周身纳米护甲流转着神秘的光纹。
“娄尚仪,来得正好。”陆令萱抬手抛出燃烧的账簿残页,“沈嘉敏私藏凶器、谋害宫女的证据,都在这火里。”她突然逼近,纳米护甲上伸出细小的金属刺,抵住对方咽喉,“而你...篡改账簿、意图嫁祸,该当何罪?”
夜色彻底笼罩皇宫,诏狱、长公主寝宫、司宝司三处火光冲天。陆令萱站在宫墙之上,望着乱作一团的宫城,任由纳米锁链在指尖缠绕成锋利的刃。远处传来高湛焦急的呼喊,她却只是握紧手中的陈国密文残片——这场由掌掴引发的风暴,不过是她搅动北齐风云的第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