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慌乱:“你母亲……还好吗?”
云淑玥摩挲着腕间刚戴上的玉镯,冰凉的触感顺着肌肤蔓延,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刚才还镇定自若的董事长,此刻指尖竟在微微发颤,那副运筹帷幄的模样,终究是撑不住了。
“娄董事长特意把我叫到这儿,总不会没做过功课吧?”她缓缓站直身体,窗外的阳光斜斜切进来,在她肩头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你既知道我是靖国皇太女,自然也该清楚,我母亲便是星云萝——那个二十年前被盛世集团用构陷手段逼得远走他乡的首席设计师。”
娄昭容握着茶杯的手猛地收紧,青瓷杯沿在掌心掐出红痕:“我……”
“更不必说我父亲云中君了。”云淑玥向前一步,声音陡然转冷,像淬了冰,“他当年主导的‘星轨计划’,本可以让盛世集团坐稳星际贸易的头把交椅,最后却被娄董事长以‘泄露商业机密’为由强行叫停,连带着整个研发团队都被解散——这些陈年旧事,您该比我记得清楚。”
娄昭容的脸色彻底白了,她摘下眼镜,指尖按在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上。办公室里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敲在紧绷的弦上。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她声音发哑,再没了刚才的威严,“我还以为……”
“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的项目组长,能任由你们拿捏?”云淑玥轻笑一声,抬手抚过腕间的玉镯,“娄董事长聪明了一辈子,怎么忘了‘星萝’商标的由来?那是我母亲当年亲手设计的logo,取的就是她和我父亲名字里的各一个字。你把这玉镯给我,是想试探,还是想补偿?”
娄昭容望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锋芒,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星云萝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站在公司楼下,眼里也是这样的倔强。她喉间发紧,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云淑玥却不再看她,转身走向门口:“我母亲很好,在靖国重新拾起了设计笔。我父亲的‘星轨计划’,也早就换了个名字,在星际联盟落地生根。至于我来盛世集团,”她回头瞥了眼桌上的项目文件,“不过是想亲眼看看,当年拆散我父母、逼走我母亲的地方,如今是不是还像从前一样,容不下真正的人才。”
说完,她推开门,腕间的玉镯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正好照在娄昭容惨白的脸上。门合上的瞬间,云淑玥听见身后传来茶杯落地的脆响,伴随着一声压抑了二十年的叹息。
娄昭容的脸色在听到“靖朝”二字时,又白了几分,她重新戴上眼镜,试图掩饰眼底的惊涛骇浪:“靖朝近年来……确实势头很盛。”
云淑玥抬手理了理袖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我母亲很好,靖朝也很好。星际贸易通道打通后,国内的设计师终于不用再看别人脸色做事。”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桌角那份城西项目的合作协议上,“我这次来盛世集团,说穿了就是为家族业务——靖朝皇室控股的星途设计,想和盛世谈个长期合作,把当年母亲没走完的路,重新走一遍。”
娄昭容握着钢笔的手停在半空,墨水滴在文件上晕开一小团黑渍:“你……”
“至于那些陈年恩怨,”云淑玥打断她,指尖在玉镯上轻轻敲了敲,“只要盛世集团这次拿出诚意,过去的事,我可以当没发生过。但若是有人还想耍当年的手段——”她抬眼看向娄昭容,眼神里的锋芒让对方下意识避开视线,“靖朝皇太女的身份,还不至于让我在白虎帝国受委屈。”
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空调的嗡鸣。娄昭容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女子,明明才二十出头,眉宇间的沉稳却像经历过风浪的掌舵人,像极了当年那个在设计界横空出世的星云萝,却比母亲多了几分不容置喙的气场。
“合作的事……”娄昭容深吸一口气,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会让法务部重新拟定合同,给星途设计最优越的条件。”
云淑玥微微颔首,转身走向门口:“明天我会让星途的负责人过来对接。娄董事长是聪明人,该知道怎么做对双方都好。”
门被推开的瞬间,她回头看了眼墙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