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来的舅舅叫云承安,是云萝皇后的亲弟弟,鬓角已白,却腰杆笔直,看着云淑玥的眼神里,藏着半生的愧疚。“当年你母亲执意离开皇室,我这个做弟弟的没能拦住,”他递过一个紫檀木盒,“这是她留在云家祠堂的东西,说等你能独当一面时再给你。”
盒子里是半块玉佩,和杜衡给她的那块能严丝合缝拼在一起,背面刻着“云氏不灭”四个字。还有一本泛黄的日记,最后一页夹着张老照片——年轻的云萝皇后抱着襁褓里的婴儿,站在云氏工厂的门口,笑得比阳光还亮。
“沈姝彦没说谎,”云承安叹了口气,“他父亲当年确实买通了医院的护工,在你母亲的药里动了手脚。但他不知道,你母亲早有防备,真正的死因,是为了保护一份能扳倒靖国贪官的证据,被人伪装成意外。”
云淑玥捏着照片的指尖泛白,原来母亲的“意外”,从来都不是意外。
签约仪式当天,白虎帝国的宴会厅铺着红地毯,云淑玥穿着自己设计的礼服,玉佩贴着心口,一步步走向主席台。老国主坐在轮椅上,看到她胸前的玉佩时,浑浊的眼睛亮了亮:“像……真像你母亲。”
签约笔落下的瞬间,宴会厅的侧门突然被撞开,沈姝彦竟被人保释出来,疯了似的冲向主席台:“云淑玥!你母亲的证据在我手里!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就给你!”
高栈瞬间挡在云淑玥身前,保镖迅速上前按住沈姝彦。男人挣扎着嘶吼:“那是你母亲用命换来的!藏在云氏旧仓库的地基下!你不想知道是谁杀了她吗?!”
云淑玥看着他扭曲的脸,忽然笑了。她抬手示意保镖松开他,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沈先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的仓库地基吗?”
她转向老国主,微微颔首:“上个月我已经让人挖开了地基,里面的证据,足以证明当年靖国那位贪官,和你身边这位特助的父亲,是同伙。”
特助的脸瞬间惨白,瘫软在地。老国主猛地咳嗽起来,指着特助说不出话。
云淑玥走到沈姝彦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以为用这个就能拿捏我?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她从手包里拿出份文件,“这是仓库监控拍到的画面,你上个月偷偷去挖地基,被拍得清清楚楚。现在,你觉得法官会信你是‘主动交出证据’,还是‘畏罪销毁证据’?”
沈姝彦彻底愣住,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仪式结束后,云承安看着被带走的沈姝彦,低声道:“这大概就是沈家欠你母亲的,终究要还。”
云淑玥望着窗外的晚霞,玉佩在掌心温热。高栈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接下来去哪?”
“回工作室。”她转身,眼里闪着光,“‘星轨’的衍生系列还没画完,还有,我想把云氏的旧工厂改成原创设计师基地,让更多像我母亲当年一样的人,有地方追梦。”
高栈笑了,握紧她的手:“我陪你。”
风铃再次响起,小丹跑进来,手里挥舞着份邮件:“云姐!亚太区设计金奖的入围通知!评委说‘星轨’系列是今年最惊艳的作品!”
阳光穿过落地窗,照在设计稿上“云氏重生”那行字上,也照亮了两个相握的手。远处的天际线,星辰正慢慢亮起,仿佛在说:那些埋在黑暗里的过往,终会被光芒照亮;那些关于热爱与坚守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云淑玥站在原创联盟展厅的阴影里,看着沈碧瑶端着香槟,正对着一群媒体记者哭诉——说自己当年是被沈姝灵胁迫,如今幡然醒悟,想借新设计稿重返时尚圈。而沈姝灵,则穿着一身与云淑玥去年获奖作品风格相似的礼服,在不远处与投资人谈笑,鬓角别着的珍珠发卡,赫然是当年云氏破产时丢失的镇店之宝。
“这对姐妹花,出狱后倒是学会了打‘悲情牌’和‘模仿牌’。”高栈从身后递过一杯温水,眼底带着冷意,“沈碧瑶的设计稿,明眼人都看得出抄了‘星轨’的骨架,沈姝灵更绝,连你母亲的旧物都敢拿出来作秀。”
云淑玥接过水杯,指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