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邀功,等你在全公司面前炫耀高栈的“倾心”,我再把纳米统子记录的全过程、把高栈的真实笔迹鉴定、把你伪造文件的铁证一一甩出来——
到那时,你亲手织的梦,会碎得比谁都响。
电梯“叮”地停下,门开的瞬间,云淑玥收起所有情绪,脸上只剩职业化的冷静。何云珊的消息适时弹进来:“沈碧瑶刚给高总助理发消息,说有‘重要文件’要当面交给高总。”
云淑玥勾了勾唇角,回复:“知道了,让法务部准备好。”
好戏,该开场了。
云淑玥靠在总裁办公室的待客沙发上,指尖轻点纳米手环,面前立刻浮现出半透明的全息影像——沈碧瑶正趴在工位上,脸埋在那封假情书上,肩膀抖得像春风里的花枝。
“放大面部表情。”她对着手环轻声说,影像瞬间拉近,连沈碧瑶睫毛上沾着的泪珠都看得一清二楚。那泪珠滚落在“爱你至深”四个字上,晕开一小片墨痕,她却慌忙用指尖去抹,像是怕碰坏了什么稀世珍宝。
“呵,”云淑玥端起高晏池泡的龙井,茶雾模糊了她眼底的嘲讽,“连眼泪都配合得恰到好处。”
全息影像里,沈碧瑶突然直起身,从抽屉里翻出个镶钻的相框——里面是去年公司年会上,她偷偷和高栈的合影,照片里高栈正低头看手机,她却凑得极近,笑靥如花。她把情书塞进相框背面,指尖反复摩挲着玻璃上高栈的脸,嘴里喃喃着:“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对云淑玥……”
纳米统子的同步音效里,还能听见她抽屉里传来的金属碰撞声——是她之前偷偷打制的、和高栈同款的戒指,一直没敢戴。此刻她正把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对着反光的电脑屏幕左看右看,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
“何云珊,”云淑玥对着耳机说,“把她戴戒指的画面截下来,标记时间戳。”
“收到。”何云珊的声音带着笑意,“她刚发朋友圈了,仅自己可见,文案是‘等一个人回家’,配图是那枚戒指的特写。”
全息影像里,沈碧瑶突然想起什么,抓起电话就要拨,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又停住,转而点开和高晏池助理的对话框:“明天上午十点,我有重要文件要交给高总,关于城西项目的核心规划,必须当面呈交。”
云淑玥看着她自以为得意的样子,指尖在茶杯沿划了个圈。城西项目的核心数据?高栈上周刚和她敲定最终版,连备份都存在加密云盘里,沈碧瑶手里那点皮毛,不过是她故意泄露的诱饵。
“看来她急着收网了。”云淑玥放下茶杯,全息影像随着她的动作自动调整角度,正好拍到沈碧瑶把相框塞进包里,准备下班的背影,“通知安保部,明天上午十点,总裁办公室的监控权限开放给法务部。”
她抬手关闭全息影像,手环的蓝光在腕间闪了闪。沈碧瑶以为自己捧着的是通往爱情与权力的钥匙,却不知那钥匙的齿痕,早就被纳米统子刻上了“毁灭”的纹路。
明天这个时候,这封情书,这枚戒指,这所有的自作多情,都会变成最锋利的刀,一刀刀割碎她最后的体面。
云淑玥望着全息影像里沈碧瑶那副志得意满的模样,指尖的茶杯微微发烫,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她眼底翻涌的冷意。
沈碧瑶,你真当我还是上一世那个北齐深宫的陆贞?那个被你几句花言巧语哄得团团转,把你当亲姐妹,最后却被你偷了绣样、换了策论,差点死在冰宫雪地里的蠢货?
她想起前世弥留之际,你趴在我病床前哭,说“姐姐别怪我,我也是为了活下去”,转脸就拿着我呕心沥血写的《女官策》去讨好贵妃,换了个掌事的位置。那时的我,还傻傻地攥着你送的那支断了尖的毛笔,以为你只是一时糊涂。
可现在,我是云淑玥。
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回来,带着靖国影卫和纳米统子的云淑玥。
你以为这点伪造笔迹的伎俩,比得上当年你偷换兵符时的阴狠?你以为一封假情书,能比得过前世你借刀杀人,让我背上通敌罪名时的歹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