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劝说:“皇上,贵妃娘娘,你们别吵了,有话好好说。”可她的劝说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高演和萧唤云依旧吵得不可开交……
陆真在司正司通宵核对账目,将算盘拨得噼啪作响,烛火将她眼下的青黑映得愈发浓重。当晨光爬上窗棂时,她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重重栽倒在案几上。
丹娘哭着扑到榻前:“你再这样不要命,我......”“哭什么?”陆真撑起身子,指尖还沾着朱砂墨渍,“在京圈混的时候,我带着团队三天三夜做并购案,这点强度算什么?”她握着丹娘的手,目光坚定,“宫里这些账本,每一笔都藏着刀子,不查清楚怎么行?”
娄尚仪轻抚她苍白的脸颊,眼中满是疼惜:“你这份心性,他日必成大器。”说着展开泛黄的舆图,从娄太后专政讲到高演登基,“这宫里的水比你想象得更深。”陆真倚着软垫,指尖划过地图上的宫阙:“再深的水,也淹不死会游泳的人。”
查账结果呈报那日,皇帝对着司正司滴水不漏的账目频频颔首,当即赏下鎏金护甲。陆真被引至偏殿休憩时,并未察觉高湛藏在暗处的谋划。“陆姑娘的白瓷,让后宫众人赞不绝口。”高湛上前时,她正把玩着护甲,闻言勾起唇角:“不过是改良了釉料配方。”随手塞给他一个布包便翩然离去,只留下高湛望着里面的制瓷笔记怔在原地。
当夜梅林相会,高湛撩起衣襟露出腰间银丝腰带:“一直戴着。”陆真指尖点上他眉骨,带着京圈名媛特有的飒爽:“以后被逼说假话,就摸这儿,我懂。”月光落在她眼底,映得眸光如星子般璀璨。
三日后入宫送瓷,陆真将月白釉梅瓶搁在案上,正与高演探讨开片纹路,雕花木门突然被踹开。萧唤云踩着满地碎玉般的月光闯入,胭脂红的裙裾扫翻了茶盏:“好个勾引皇上的狐媚子!”
陆真精准扣住她挥来的手腕,冷笑出声:“萧贵妃这招泼妇骂街,可比我在云城见过的名媛撕逼差远了。”瓷瓶擦着耳畔飞过,在墙上炸开冰裂纹,她抹了把额角的血,笑意更浓,“当年太子爷出轨的大戏,可比这精彩十倍。”
高演勃然大怒的呵斥与萧唤云的哭骂声中,陆真倚着屏风慢条斯理地整理裙摆。她望着争执的帝妃,想起京圈酒会上那些虚与委蛇的笑脸——这后宫的风花雪月,终究不过是小儿科的把戏罢了。
萧唤云的尖叫声在屋内回荡,陆真却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一方素帕,优雅地按住额角的伤口,仿佛只是处理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意外。她抬眼望向怒目圆睁的贵妃,唇角勾起一抹带着三分戏谑、七分冷意的笑:“萧贵妃,在我们京圈,泼妇撒泼前至少会先掂量掂量对方的身份,您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倒显得有些失了皇家体面。”
高演面色铁青地挡在陆真身前,厉声道:“够了!成何体统!”萧唤云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指着陆真尖叫:“皇上护着她!你们果然有私情!”陆真忽然轻笑出声,声音清亮而镇定,瞬间压过屋内的喧嚣:“贵妃娘娘若是觉得谈论瓷器也算私情,那这宫里的窑工、画师,怕都要被您扣上勾引的罪名了。”
她缓步上前,指尖划过碎瓷片,目光如炬:“我陆真行得正坐得直,倒是贵妃娘娘,听闻您兄长近日与南梁商人来往密切?”此言一出,萧唤云的脸色骤变。陆真趁机从怀中掏出一叠密信——那是她早让朱尔庭暗中收集的萧氏一族通敌证据。“这些信若是呈给皇上……”她故意顿住,眼神似笑非笑地扫过萧唤云惨白的脸。
高演接过信件匆匆翻看,神色愈发阴沉。萧唤云踉跄后退,慌乱辩解:“这是栽赃!”陆真却不再理会她,转而对高演福了福身:“皇上,臣女无意卷入后宫纷争,只是这白瓷烧制技艺关乎国库收入,还望皇上明察。”说罢,她掏出改良后的制瓷手册,“这里面记录了提高产量的方法,若能推行,三年可让官窑利润翻倍。”
高演看着手中的证据与手册,权衡片刻后沉声道:“萧唤云,即日起禁足昭阳殿,闭门思过!”萧唤云瘫倒在地,不敢置信地望着陆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