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组“剑鞘相抵”的Pose刚摆定，吴奈就忍不住松了口气。
这是今天最后一个造型，铠甲压得他肩膀发麻，手腕因为举了半天重剑，连握拳都有点发僵。
他按照摄影师的要求，将剑鞘轻轻抵在杨小越的胳膊上，指尖刚碰到冰凉的金属，就听见“咔嗒”一声。
肩甲的扣子又滑了半寸，这次直接露出了里面的深色里衣边角，像极了战场上急着护人、没顾上整理铠甲的将军。
“别动！就这个状态！”摄影师突然喊了声，举着相机往前凑了两步，快门按得“咔咔”响。
“吴老师您这仓促却坚定的劲儿太对了！杨老师您眼神再柔一点，看着剑鞘的方向，别盯着吴老师的肩扣。那点小瑕疵后期能修，这股子托付的感觉修不出来！”
杨小越忍着笑，把目光从吴奈滑开的肩扣上移开，专注地看着剑鞘。
她能感觉到吴奈的手臂还在微微发劲。
这家伙总怕剑鞘没对齐，影响画面效果。
“你别太使劲，”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对齐就行，不用绷得跟拉弓似的。一会儿拍完，咱们就能卸道具了，你这肩膀再不放松，明天得酸得抬不起来。”
吴奈点点头，悄悄松了点劲，刚想调整下肩扣，场务突然举着块反光板跑过来，脚步太急没刹住，反光板“哗啦”一下蹭到了布景的假月亮。
塑料月亮晃了晃，掉下来几片银色的装饰片，正好落在两人交叠的剑鞘上。
“哎呀！”场务吓得赶紧停住，手忙脚乱地想捡装饰片，“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给您弄掉。别影响拍摄！”
“别碰！”摄影师突然喊住他，眼睛亮得吓人，“就这么拍！装饰片落在剑鞘上，像星光似的，比光秃秃的剑鞘好看十倍！吴老师您稍微低头，看一眼剑鞘上的装饰片；杨老师您也别僵着，嘴角可以带点笑，就像看到了意外的小惊喜。完美！”
吴奈顺着摄影师的话低头，正好看见杨小越也在看剑鞘上的装饰片，嘴角还带着点没藏住的笑意。
他忍不住也笑了，这次没再刻意控制表情，连肩膀都放松了不少。
原来不用硬凹“威风”，不用纠结肩扣滑没滑，这种带着点小意外的自然互动，拍出来反而更有感觉。
摄影师连拍了十几张，直到相机提示内存快满了才停下，手指飞快地滑动屏幕看预览，嘴里不停念叨：
“绝了绝了！这组比我之前定的‘月下对剑’还好看。你们俩这默契，平时没少对戏吧？”
杨小越笑着摇摇头：“都是现场找的感觉，吴老师配合得好。他平时拍东西就认真，哪怕是个小细节也不糊弄。”
吴奈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主要是杨老师提醒得及时，不然我这肩扣滑了八回，早把拍摄节奏全打乱了。还有刚才那装饰片，要是场务没碰掉，也拍不出这效果。”
场务站在旁边，听着这话终于松了口气，笑着说：
“那我这意外助攻也算立了功！刚才还怕您俩怪我，现在看照片这么好，我也放心了。这照片一放出去，肯定能火！到时候观众说不定还得问，剑鞘上的‘星光’是特意设计的呢！”
摄影师关掉相机，把内存卡取出来递给助理：
“赶紧拿去修图，重点保留剑鞘上的装饰片和两人的表情，别修得太假，就保持这股子鲜活劲儿。”
他转头看向吴奈和杨小越，语气比之前温和了不少。
“今天辛苦你们了，尤其是吴老师，扛着重剑拍了一下午，没喊过一句累。”
吴奈刚想说话，就感觉肩膀上的铠甲突然轻了。
场务正帮他卸肩甲，动作还挺熟练。
“终于能卸了！”吴奈活动了下肩膀，酸得他龇牙咧嘴，“这铠甲比我想象中重多了，拍一下午跟扛了一下午重物似的。下次再拍古装，我得提前练练臂力。”
杨小越也在助理的帮忙下卸了裙摆上的银线装饰，活动了下脚踝：
“你那是没习惯，我第一次穿这么重的戏服，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