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病秧子只会一脸无辜地跪下,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且不说,他现在毫无头绪。
就算有,他现在被禁东宫,哪里都去不了!
这种无处发力的感觉,让他几欲抓狂。
幕僚硬着头皮建议道:
“殿下,当务之急,是尽快消除这首歌谣的影响。”
“我们可以放出些别的消息,或者找人写些赞颂殿下仁德的诗篇。”
“或者说,将这首诗说的奸佞,引到别人身上。”
楚雄猛地回头,双目赤红,癫狂道:
“来不及了!”
“这盆脏水已经泼过来了!父皇那边,肯定已经听到了!”
“他真该死!”
“真该死啊!!!”
……
养心殿。
气氛比东宫还要压抑。
皇帝楚威面无表情地坐着,手里捏着一张抄录着《边塞行》歌词的纸,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王德福跪在下面,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这首歌,他今天早上听到的第一反应,就是头皮发麻。
太狠了!
这简直就是把刀架在了太子的脖子上,然后笑着问所有人,这刀快不快。
“呵呵……”
楚威忽然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笑,笑声里却没有半点暖意。
“好一首《边塞行》,好一个‘天心犹怜赤子血’。”
他将那张纸揉成一团,狠狠丢在地上。
楚威愤怒道:
“他在做什么?他在教朕做事!”
“他在告诉满朝文武,告诉天下百姓,他受了委屈!他哥哥要杀他!”
“他这是在逼朕!逼朕给他一个交代!”
楚威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咆哮。
他怕的不是这首歌,他怕的是那个写歌的人!
那个昨天还在自己面前咳得快要断气,一脸纯真孝顺的儿子!
楚休昨天刚回京,今天这首歌就传遍了全城。
这是何等恐怖的手段!
何等周密的布局!
他的那个深藏冷宫十数年,病殃殃的九儿子,身边到底藏着一支什么样的力量?
楚威感觉自己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而织网的那只手,就属于他那个最不起眼的儿子。
王德福哆哆嗦嗦地开口道:
“陛下息怒……或许……或许这只是民间百姓感念九殿下的功绩,自发所为……”
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不信。
楚威猛地瞪向他,质问:“你信吗?”
王德福立刻把头磕在地上,求饶道:
“奴才该死!奴才胡言!”
“求陛下恕罪!”
楚威喘着粗气,瘫回龙椅上,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包裹了他。
他能怎么办?
下旨禁了这首歌?
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楚休用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方式,一刀一刀地凌迟着太子的声望。
他甚至能想象到,楚休此刻正在那座新赏赐的“听雨园”里。
一边喝着药,一边听着满城的歌谣,脸上露出那人畜无害的笑容。
一想到那个画面,楚威就浑身发冷。
……
与此同时。
兵马大元帅府。
林啸天听着副将的汇报,久久没有言语。
他只是将面前的一杆铁枪,一遍又一遍地用麻布擦拭着,动作一丝不苟。
副将忍不住说道:
“元帅,此事……处处透着诡异。”
“这手段,不像是朝堂上的路数,倒像是江湖人的手笔,可又比江湖人狠辣百倍。”
林啸天终于停下了动作,解释道:
“这不是江湖手段,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