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天灾而非人祸。
高远被亲兵从帐中扶出,看到眼前的景象,脸色铁青。
随军的郎中一番检查,面色惨白地来报道:
“大人,不是剧毒,但……但会让人腹泻不止,浑身脱力。”
高远怒不可遏,一脚踹翻了身边的火盆,怒吼道:
“查!给本官查!”
“谁竟然敢在出使队伍里下毒!”
可是,怎么查?
溪水清澈见底,查不出任何异样。
周围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
这一夜,整个营地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和痛苦的呻吟。
第二天清晨,五百精兵,倒下了一大半。
虽然没死人,但个个面色蜡黄,双腿发软,连站都站不稳,更别提什么大周威仪了。
高远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下令原地休整。
他知道,敢对出使队伍出手的,只有大夏人。
卑劣的下毒伎俩,同大夏袭杀陈将军的下作手段如出一辙。
高远心中愈发鄙夷,也愈发愤怒,不由咆哮道:
“该死的大夏人,阴沟里的臭老鼠,待我完成使命,就是你大夏亡国之始!”
出使队伍休整了两日,这才再次出发。
但这一次,所有人都小心翼翼,路上,只喝确认无毒,烧开后装进水囊的水。
一道新的营地,便由郎中检查水源,并由动物试毒。
如此前行了两日,高远等人都以为危险过去,甚至怀疑那次水中有毒真的是场意外,同大夏人无关时。
他们的厄运才真正的开启。
队伍行至一处狭窄的山道时,走在最前面的一辆装着辎重和粮草的马车,车轴“咔嚓”一声,毫无征兆地断了。
整辆马车连同驾车的两名士卒,一起翻滚着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悬崖。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山谷中回荡,让所有人心头一紧。
高远勒住马,看着那空荡荡的悬崖边,嘴唇哆嗦着。
这只是个开始。
当天下午,一名负责在侧翼警戒的斥候,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便再无声息。
众人寻去,只在林中发现了一滩血迹和一个被伪装起来的狩猎陷阱。
陷阱底部,削尖的木桩上,穿着那名斥候的尸体,死不瞑目。
“是猎人的陷阱……吧?”
一名士卒不确定地说道。
旁边的士卒,嘴角抽动,想解释,却不知如何说。
谁家的猎人,会把陷阱设在官道旁边?
一股寒意,开始在队伍中弥漫。
白天的“意外”已经足够让人心惊,而夜晚,则成了彻头彻尾的煎熬。
夜里,营地外的黑暗中,总会传来各种诡异的声音。
时而是女人的哭泣,时而是婴儿的啼哭,时而又是若有若无的歌声,飘飘荡荡,钻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站岗的哨兵精神高度紧张,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拔刀相向。
而营帐内的士兵,也是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惶惶不安,不敢入睡。
“咱们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谁,谁知道......”
“这......这肯定是大......大夏的诡计,吓......吓唬我们......”
“既然你说是大夏的诡计,你怎么怕成这样。”
“我不相信这是大夏的诡计,要是大夏人动手,直接毒死我们不更方便?”
“有道理,那......那不就是说......咱们被诅咒了......”
“啊!!!娘啊!!!孩儿怕怕!!!”
面对来自未知的威胁,即便这些人是百战精兵,杀人不眨眼,也心生恐惧。
终于,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一个哨兵在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