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凝重如铁。他布满冻疮和老茧的双手在颠簸中却异常稳定,如同磐石!他迅速解开许明夏左腿伤口的绷带——狰狞的创面缝合线多处崩裂,血肉模糊,脓血混合着组织液渗出!冻伤坏死的边缘皮肤青紫得可怕!而右肩的毒掌印,黑气缭绕,寒意逼人! “外伤崩裂!毒气攻心!” 老钟的声音嘶哑,带着刻骨的凝重和一丝决绝!他猛地抬头看向驾驶室方向,仿佛能穿透隔板看到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柱子!给我一分钟!稳住车子!必须立刻处理毒伤!不然神仙难救!” 轰轰轰——!
哒哒哒哒——!
话音未落!卡车后方猛地响起豆战车(94式坦克)的引擎咆哮和密集的机枪扫射声!灼热的子弹如同泼水般打在车尾和车厢壁上,发出恐怖的“噗噗”声!火星四溅!追兵的主力到了! “妈的!阴魂不散!” 穿山甲眼中凶光一闪,手中的p34立刻朝着后方喷吐出愤怒的火舌!“大山!栓子!抄家伙!压制狗日的火力!” 车厢瞬间变成摇晃的死亡堡垒!子弹横飞!赵大山和栓子立刻扑到车厢尾部破洞处,手中的步枪疯狂还击!苏婉婷尖叫着缩在角落。 驾驶室内,陈铁柱紧握方向盘的手背青筋再次暴突!后视镜里,豆战车的炮口和机枪喷射的火光在雪幕中清晰可见!致命的弹雨泼洒而至!卡车随时可能被打成筛子!而老钟需要一分钟!一分钟的平稳给明夏驱毒!
“穿山甲!替我掌方向盘!” 陈铁柱炸雷般的吼声在枪林弹雨中炸响!他没有丝毫犹豫,左脚猛地将油门踩死,右手闪电般拔出腰间的南部十四式手枪!同时左手松开方向盘,身体如同猎豹般从驾驶座扑向与车厢连接的、被子弹撕开裂缝的隔板窗口! 穿山甲没有丝毫迟疑,一个翻滚扑进驾驶座,布满老茧的大手瞬间抓住疯狂抖动的方向盘!他咬紧牙关,凭着多年山林穿梭练就的直觉和对陈铁柱无条件的信任,死死稳住方向,将油门保持到底! 就在穿山甲接过方向盘的瞬间!
陈铁柱魁梧的上半身已经探出隔板窗口,暴露在后方泼洒而来的弹雨和刺骨寒风中!他布满血污的脸庞如同修罗,眼神锐利如瞄准镜的十字线!右手紧握的南部手枪稳稳抬起,无视了打在车厢上溅起的灼热碎屑和耳边呼啸的子弹破空声! 砰!砰!砰!砰!
沉稳而精准的四声枪响!间隔极短,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
第一枪!从战车炮塔上探出身操纵车顶机枪的日军射手头盔迸裂!
第二、三枪!精准地打在豆战车右侧履带负重轮的连接转轴处!火星迸溅!
第四枪!如同神来之笔,钻进了豆战车观察窗狭小的缝隙! 轰——!
豆战车内部传来一声闷响!巨大的车身猛地一歪!右侧履带哗啦一声断裂脱落!失去平衡的豆战车如同醉汉般轰然侧滑,撞向路边的一棵枯树,炮管歪斜,机枪声戛然而止!暂时哑火! 车厢内,老钟抓住了这用命换来的、转瞬即逝的平稳窗口!他那双布满沧桑的眼睛里爆发出惊人的光芒!一根细长的、闪着寒光的银针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指尖!针尖上,赫然涂抹着一层晶莹如玉髓、却又带着奇异温润气息的淡绿色药膏——玉髓生肌膏的精粹! 没有丝毫犹豫!老钟的手快如闪电!银针精准无比地刺入许明夏右肩毒掌印中心那最深的黑点!针尖刺破皮肤的刹那,一股肉眼可见的、带着恶臭的灰黑色气息如同毒蛇般猛地从创口窜出!老钟的手指稳如磐石,捻动针尾!那淡绿色的药膏如同遇到克星,瞬间化为一股温润却极其霸道的暖流,顺着针尖逆流而上,狠狠撞入那阴寒毒气之中! 嗤——!
细微却刺耳的腐蚀声响起!灰黑毒气与淡绿暖流剧烈交锋!许明夏的身体如同触电般剧烈一震!昏迷中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呜咽!一大口带着浓烈腥臭的黑血猛地从她口中喷出! “明夏姐!” 苏婉婷哭喊出声!
“成了!毒根逼出来了!” 老钟的声音带着巨大的疲惫和一丝狂喜!他迅速拔出银针,针尖已然变得漆黑!他立刻将最后剩余的玉髓生肌膏狠狠敷在毒掌印上!那膏体接触到残留的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