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沾满泥污血渍的——白大褂! 是鬼子防疫给水部队的装备!他们在井水里投了毒?! 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窜上陈默函的心头!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太清楚那支恶魔部队的手段了!霍乱?伤寒?还是鼠疫?!武田雅人!他不仅在屠杀,还在制造瘟疫!他要让这片土地彻底成为死域! 就在陈默函心头剧震之时! “长官!李团座!” 负责在前方探路警戒的李团长副官(姓王)急匆匆地从村东头跑回,脸上带着惊疑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激动!他甚至忘了压低声音:“找到了!在…在村东头的打谷场!圈谷仓的那个方向!” “找到什么了?” 李团长眉头紧锁,声音低沉沙哑。 “人!活人!” 王副官喘着粗气,眼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十几个!被鬼子关在谷仓旁边那个地窖里!好像…好像是昨晚鬼子扫荡时来不及杀的!地窖口被倒塌的杂物堵住了!我们刚清理开!” 活人?! 这个词如同黑暗中陡然亮起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几乎熄灭的希望! 陈铁柱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爆发出强烈的光芒!明夏有救了?也许地窖里有干净的衣物和水! 赵大山和林薇也瞬间看向王副官,眼中燃起希望。 “快带路!” 李团长当机立断,声音也带上了一丝急切。 众人立刻转向村东打谷场。远远地,就看到倒塌的谷仓废墟旁,一个低矮的地窖入口已经被清理出来,几个穿着破旧棉袄、面黄肌瘦、惊魂未定的村民正被李团长的士兵搀扶着爬出来。他们大多带着伤,眼神惊恐茫然,如同刚刚从地狱爬回人间。 “三…三婶子?!” “铁柱”猛地认出了其中一个头发花白、脸上带着淤青的老妇人,失声叫道,冲了过去!
“狗娃他娘?!” 另一个士兵也认出了熟人。
劫后重逢的哭喊和询问声瞬间响起,给这片死寂的焦土带来一丝微弱的人气。 陈铁柱抱着许明夏快步上前,焦急地询问:“老乡!有没有干净的水?有没有草药?!” 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充满了恳求。 一个被搀扶出来的、看起来稍微镇静些的中年汉子(似乎是村里的木匠)看到陈铁柱怀中昏迷不醒、颈间包扎着血污绷带的许明夏,眼中闪过一丝同情,哑着嗓子道:“水…地窖里还有点…没被鬼子糟蹋…草药…俺们没有…不过…”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极度恐惧和后怕的表情,声音压得更低,带着颤抖,“昨天晚上…鬼子抓人…俺们被关地窖前…好像…好像看到…看到鬼子兵…从那边…” 他颤抖的手指,指向打谷场边缘、靠近冰封河汊子的一片焦黑废墟——那里曾经是村里唯一的一间小砖房,老秀才的家。 “…从那边…抬出来一个…一个大铁盒子!很长!外面结满了霜!像…像口大冰棺材!几个鬼子兵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的…装上了一辆盖着帆布的卡车…那卡车…没走村口…直接往北…压着冰面开走了!” 大铁盒子?!结满霜?!像冰棺材?!小心翼翼抬走?! 这几个关键词如同惊雷般在陈默函和陈铁柱脑海中轰然炸响! “冰棺”——武田雅人的“礼物”!
它果然在这里!而且被转移了!就在昨夜鬼子扫荡的同时!往北…哈尔滨方向?! 巨大的震惊和更深的疑云瞬间攫住了陈默函!他顾不得腿伤剧痛,猛地推开搀扶他的士兵,拖着伤腿,几乎是用单脚跳着,踉跄地扑向老秀才家的那片废墟! 陈铁柱的心也沉到了谷底!武田雅人竟然在屠村的同时,还不忘转移“冰棺”!那个恶魔!他看着怀中依旧昏迷、生死未卜的许明夏,再看看陈默函疯狂扑向废墟的背影,巨大的无力感和愤怒几乎要将他吞噬! 陈默函扑到那片焦黑的废墟前。这里烧得比别处更彻底,砖石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显然被泼洒了助燃剂。他在冰冷的瓦砾和灰烬中疯狂地翻找、辨认!终于,在一处尚未完全坍塌的半堵矮墙下,他找到了几块扭曲变形的金属残骸——那是某种精密仪器被高温熔毁后的残件!旁边,散落着几块破碎的、带着特殊橡胶密封圈的厚玻璃碎片! 就是这里!“冰棺”曾经存放的地方! 陈默函的手指死死抠住一块滚烫的金属残骸,冰冷的触感透过皮肤直刺骨髓!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