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突然指着郑守业尸体腰间晃荡的一串黄铜钥匙,声音因激动而尖锐,“开…开最里面那个铁门!那里有备用弹药和…地道!通往后山!”这是她之前帮老郑叔——不,是帮那个恶魔整理物品时,无意中瞥见的秘密。 陈铁柱没有丝毫犹豫,一个迅猛的侧扑翻滚到尸体旁,一把扯下那串冰冷的钥匙。“明夏!跟紧我!”他低吼着,抓住许明夏冰凉的手腕,冒着从豁口处泼洒进来的弹雨,弓着腰,如同受伤的猎豹般冲向地窖最深处。许明夏另一只手死死护着怀中那本被只手死死护着怀中那本被子弹贯穿、浸染着两人鲜血的《海燕》诗集,书页的边角在奔跑中簌簌作响。 赵大山挣扎着想站起,肩头的剧痛和毒素带来的肩头的剧痛和毒素带来的眩晕让他眼前阵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大山哥!”苏婉婷不知从何处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瘦弱的肩膀竟硬生生顶住了他半边身体的重量。她眼中虽然依旧盛满恐惧,却燃烧起一种不顾一切的、近乎悲壮的决绝,咬着毫无血色的下唇,用尽全身力气拖拽着他,踉踉跄跄地跟上前面的人影。 陈默函留在最后,手中的南部十四式手枪(缴获自冰河战场日军军官)沉稳地发出短促的“砰!砰!”声,如同死神的点名。一个试图从侧面破洞突入的鬼子刚探进半个身子,眉心便炸开一个血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下去。他的目光冰冷如西伯利亚的冻土,穿透弥漫的硝烟和纷飞的雪花,死死锁定在远处雪坡上那个骑着白马、举着望远镜如同雕塑般冷冷观望的身影——武田雅人!这条毒蛇亲自压阵,显然是要将他们彻底碾碎在这白山黑水之间! 地窖最深处,* * * 地窖最深处,一扇厚重的、锈迹斑斑的铁门隐藏在堆积的杂物和破毡布之后。刺鼻的霉味、浓烈的血腥味,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化学药剂的甜腻恶臭,从门缝里丝丝缕缕地渗出来,令人作呕。 陈铁柱飞快地试了几把钥匙,冰冷的金属摩擦声在枪声的间隙里格外清晰。
“咔哒!”
锁芯弹开的脆响如同天籁!他猛地拉开沉重的铁门—— 昏黄的灯光下,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瞬间窒息! 角落里,十几个标着刺目日文“丸太”(圆木)字样的粗糙木箱堆叠着。几个箱盖半开,露出里面冻得僵硬扭曲、皮肤青紫、肢体残缺不成人形的躯体!冰碴覆盖在他们空洞的眼窝和微张的嘴上。旁边散落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玻璃器皿、金属手术器械和沾满暗褐色污迹的托盘。浓烈的福尔马林气味混合着尸体的腐臭,几乎凝成实质,狠狠扼住每个人的喉咙。 “畜生!!”陈铁柱目眦欲裂,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他怒吼着一拳狠狠砸在冰冷的铁门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指关节瞬间皮开肉绽! “弹药!这边有弹药!”许明夏强压下翻江倒海的呕吐感,指着铁门内侧几个码放整齐的板条箱。里面是油纸包裹的日式九七式手雷、黄澄澄的步枪子弹,还有几支保养得锃亮的三八大盖。 “地道口在箱子后面!”林薇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向木箱后一个被厚重帆布掩盖的、仅容一人通过的幽深洞口。 就在这时!
“汪汪汪!!”狼狗凶狠的咆哮和日军皮靴重重踩踏地窖入口木梯的声音如同催命符般从上面传来!追兵到了! “快!进地道!”李锡勇最后一个冲进铁门内,反手猛地将沉重的铁门拉上,用一根粗壮的铁闩死死插住!他迅速抓过几颗手雷塞进怀里。 几乎是铁门合拢、铁闩落下的瞬间!
“咚!咚!咚!”沉重的撞击声和疯狂的日语咒骂如同重锤砸在铁门上!狼狗用尖利的爪牙疯狂抓挠金属门板的刺耳噪音,让人头皮发麻,牙齿发酸! “准备手雷!堵住门!”李锡勇低吼,和陈铁柱、陈默函三人迅速散开,枪口如同毒蛇般死死对准铁门方向!许明夏和林薇则奋力将沉重的弹药箱推向门后。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铁门剧烈震动,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硝烟从门缝里弥漫进来!显然对方用了炸药! “打!”李锡勇的波波沙率先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砰!砰!砰!”
密集的子弹如同钢铁风暴般泼向被炸得变形的门板!门外传来几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