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推断的大致经纬度! “冰河猎犬”!这是他…或者说“雪菊”,与杨靖宇将军约定的最高级别联络代号!意味着已锁定并缠住敌方核心目标!此刻用来形容他们这群被困在冰窟、却死死咬住“海鹫丸”线索的残兵,再贴切不过! 许明夏瞬间明白了陈默函的意图!她的心跳骤然加速!没有多余的废话,她立刻扑到那冰冷的电台部件旁。纤细却布满冻伤和老茧的手指,如同最精密的仪器,飞快地检查着断裂的电线、震松的接口、受损的电子管…她拆下自己围巾的金属别针,咬掉线头绝缘层,尝试着连接断裂处。眼神专注得如同在雕琢最珍贵的艺术品。 “柱子!老李!警戒入口和通风口!鬼子随时可能挖进来!” 陈默函强撑着站起,拖着伤腿,抓起一支莫辛纳甘步枪,枪口死死指向溶洞唯一的入口——那被炸塌又被他们清理出狭窄通道的地道方向。李锡勇立刻端起另一支枪,和陈铁柱呈犄角之势,警惕地守卫着。 林薇和苏婉婷则加紧给赵大山清洗伤口,重新包扎。苏婉婷撕下自己棉袄最干净的内衬当作纱布,动作轻柔而坚定。 时间在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氛围中一分一秒流逝。溶洞外隐隐传来的炮火厮杀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如同地狱传来的回响。洞内只有许明夏细微的金属摩擦声、赵大山微弱断续的呼吸声、以及众人沉重的心跳。 “啪嗒…” 一滴冷汗顺着许明夏苍白紧绷的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金属部件上。她的手指因为长时间用力而微微颤抖,眼神却异常明亮,紧盯着一个刚刚被她用简易烙铁(拆下汽灯罩加热金属丝代替)焊接的点位。 “成了!” 几分钟后,许明夏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劫后余生般的狂喜光芒!她手指颤抖着,却又无比坚定地按下了那个代表着发送的简陋按键! “嘀嘀嗒…嘀嗒…嘀嘀嘀嗒…” 一阵微弱却清晰、带着特定节奏的摩尔斯电码声,如同黑暗中的萤火,微弱而顽强地从电台部件中响起,穿透厚重的岩石,射向未知的夜空! “发出去了!” 许明夏的声音带着哭腔,整个人如同虚脱般向后靠去,被陈铁柱一把扶住。 松花江畔,炮火连天。 浑浊的江水被爆炸激起巨大的水柱。岸边一片狼藉,燃烧的树木、炸塌的工事、扭曲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硝烟和浓重的血腥味。 一处被炸得只剩半截的了望塔废墟后,一个满脸硝烟、肩头染血的抗联军官猛地精神一振!他身边一个同样狼狈的通讯兵正抱着一个沾满泥污的电台接收器。 “队长!急电!不明来源!最高级‘冰河猎犬’代号!内容…‘冰河猎犬已咬住海鹫之尾!速援!坐标东经127.25,北纬42.08!’重复发送!” “‘冰河猎犬’?!” 军官疲惫的眼中瞬间爆射出难以置信的精光!“是陈默函!他们还活着!就在‘海鹫丸’眼皮底下!” 他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砖石上,“通讯员!立刻给杨司令发报!请求空中支援!目标!炸沉‘海鹫丸’!” “轰隆——!!!”
一声前所未有的、震耳欲聋的恐怖爆炸,仿佛要将整个长白山脉掀翻!这一次,爆炸的源头并非溶洞,而是来自——松花江方向!巨大的声响甚至盖过了战场上的炮火!紧接着,是如同山崩地裂般连绵不绝的沉闷巨响!脚下的冻土都在剧烈震颤! 溶洞内碎石如同暴雨般簌簌落下! “怎么回事?!” 李锡勇被震得一个趔趄,骇然望向头顶。 陈默函眼中寒光爆闪:“是‘海鹫丸’!它被炸了!” 只有大型运输船,而且是装载着特殊危险品的运输船爆炸,才有如此恐怖的威力!延安的空中支援?还是杨靖宇将军的部队拼死反击得手了? 巨大的冲击波沿着冰河河道和山体裂隙传导过来,溶洞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头顶一块巨大的、悬挂了不知多少年的钟乳石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其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洞要塌了!快走!” 陈铁柱嘶声大吼!他一把拉起许明夏,目光扫向角落里的赵大山,“老李!背上大山!婉婷!林薇!跟上!” 他毫不犹豫地将那本沾血的《海燕》诗集塞进怀里最贴身的口袋。 李锡勇二话不说,蹲下身,陈铁柱和林薇合力将昏迷的赵大山扶到他背上。苏婉婷紧紧抓着赵大山垂落的手,眼神从未有过的坚定。林薇则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