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肤、口鼻、尤其是心脏位置!
襁褓被迅速解开。婴儿健康的皮肤在灯光下透着红润,小嘴有力地啼哭着,四肢有力地舞动。刘青山的手指颤抖着,仔细按压婴儿细嫩的胸膛,感受着那颗小小心脏有力的搏动。片刻之后,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抬起头,对着许明夏和窑洞内所有惊恐注视的人摇了摇头:“孩子…没事。很健康。”
窑洞内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弥漫开来。
许明夏紧绷的神经稍松,但心中的疑云却更加浓重。刺客临死前那怨毒的眼神和指向婴儿的动作绝非幻觉!那句“归樱泪未干”更是充满了不祥的隐喻!还有那张诡异的墨泪樱花图…
就在这时,苏婉婷虚弱的声音传来,带着无尽的疲惫和一丝丝初为人母的温柔:“…孩子…让我…看看…”
女卫生员小心翼翼地将襁褓抱到苏婉婷枕边。苏婉婷艰难地侧过头,苍白憔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令人心碎的微笑,她伸出虚弱的手,想要抚摸婴儿的小脸。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婴儿脸颊的那一刻——
她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她的目光死死地、难以置信地凝固在包裹婴儿的那块有些陈旧的蓝色碎花襁褓布上!
在襁褓布靠近边缘、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角落,用同色的丝线,极其精巧地绣着一个几乎与布料融为一体的图案——
一滴墨黑色的、形状与血书图案完全一致的——泪滴!
而在那墨泪图案的旁边,用更加细密隐蔽的针脚,绣着一行微不可察的日文假名!
苏婉婷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巨大的惊恐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她猛地张开嘴,似乎想发出警告的尖叫,却因极度的恐惧和产后虚弱,只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抽气,随即双眼翻白,彻底晕死了过去!
“婉婷!”许明夏和刘青山同时惊呼!
许明夏扑到近前,顺着苏婉婷刚才死死盯住的方向看去。当她的目光捕捉到襁褓布上那个墨泪图案时,她的心脏如同被重锤狠狠击中!她立刻掏出那张血书,将上面的墨泪图案与襁褓布上的图案紧紧叠在一起——
严丝合缝!完全一致!
“这襁褓布是哪来的?!”许明夏猛地抬头,厉声喝问抱着孩子的女卫生员,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女卫生员被许明夏凌厉的眼神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后勤处发的…统一给新生婴儿准备的备用布料…刚…刚才情况紧急,随手拿了一块干净的…”
后勤处!统一发放!
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许明夏的四肢百骸!她猛地想起血书上的“残瓣归樱,终噬其心”!这墨泪图案不是标记苏婉婷,也不是标记孩子!它是…标记所有可能接触这批襁褓布的新生儿!它是…投毒的媒介?!是细菌?慢性毒药?还是…某种更诡异的精神烙印?!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触摸向那块襁褓布上墨泪图案的边缘。指尖传来布料的粗糙感,并无异常气味。但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离开的瞬间——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大爆炸轰鸣,如同大地深处的怒吼,猛地从狼牙岭主峰方向传来!整个山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窑洞顶部的泥土簌簌落下!
“怎么回事?!”窑洞内外一片惊呼!
一名警卫战士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满脸烟尘,声音带着巨大的惊骇:“报…报告!主峰…主峰电台通讯枢纽…被…被炸了!是…是预先埋设的高性能炸药!电台…全毁了!备用天线塔…也塌了!”
电台枢纽被炸?!在这大扫荡即将全面展开、各部队急需统一指挥调度的生死关头?!
许明夏如遭雷击!她猛地看向手中血书上那行字:“富士雪烬,龙脊犹存…” 毁了南湾水源(富士雪烬),却没能摧毁八路军的脊梁(龙脊犹存)…所以,武田这最后的杀招,是要彻底切断八路军的神经中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