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汗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滚落,砸在许明夏手背上,烫得惊人。
快好了...她轻声安慰,镊子探入伤口寻找弹头。
陈铁柱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如果...我撑不住...
没有如果。许明夏厉声打断,你答应过要听我的答案。
这句话像一剂强心针。当啷一声,染血的弹头落入搪瓷盘。许明夏迅速清理毒素,敷上特制的蛇药。整个过程中,陈铁柱的目光始终没离开她的脸。
夜深了。营地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篝火偶尔爆出几点火星。许明夏正在整理药材,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他睡了?陈默函递来一杯热茶。
许明夏接过茶杯,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们兄弟为什么...
走向不同道路?陈默函望着跳动的火焰,我们十二岁被不同人家收养。我去上海投奔亲戚,他被日本商人领养。他苦笑,再见面时...已经是敌人了。
许明夏想起那张照片上并肩而立的三人:那第三个穿白大褂的是...
特高课医疗班的负责人。陈默函眼神骤冷,樱花计划的真正策划者)
正说着,水生急匆匆跑来:不、不好了!陈队长不见了!
两人冲进病房,只见门板上空空如也,只留下一张字条:「追踪目标 勿忧」。许明夏气得把字条揉成一团:这个倔驴!伤口会感染的!
陈默函却若有所思:他留了记号。
果然,在门板边缘刻着一个小小的箭头和数字「3」——这是他们小队的暗号:三小时后在3号地点汇合!
等待的三小时像三年那么长。许明夏不断检查怀表,药箱整理了三遍又打乱。当时针指向凌晨四点时,营地外终于传来动静——是水生搀扶着浑身是血的陈铁柱回来了!
柱子!许明夏冲过去接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没事...不是我的血。陈铁柱气喘吁吁,找到他们老巢了...在废弃煤矿。
原来他一路追踪血迹,发现了藏在矿井下的日军秘密据点!更惊人的是,那里正在组装某种新型毒气装置!
必须马上端掉它。陈默函立刻起身,我去联系军统支援。
来不及。陈铁柱摇头,明天就要运往前线了。
三人对视一眼,瞬间达成共识——必须连夜行动!但游击队刚经历恶战,能作战的不到十人...
智取。许明夏突然说,我可以假装被俘。
不行!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许明夏却已经拿出那张伪造的照片:既然他们认为我是成员...何不将计就计?
这个计划大胆的计划让所有人沉默。最终陈铁柱握住她的手:一起去。他的掌心粗糙温暖,要死一起死。
这句不像情话的情话,让许明夏眼眶发热。她轻轻回握:谁说要死了?我可是要活着听某个问题的答案呢。
黎明前的黑暗中,一支小队悄悄向煤矿进发。领头的陈默函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远处矿井口晃动的黑影:有人出来了!
借着月光,他们看清那是一队日军押送着几个囚犯——而最后一个佝偻的身影,手腕上赫然纹着带血的樱花!
是...我弟弟?陈默函声音发颤。
更令人震惊的是,囚犯队伍最后方,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举着怀表计时——正是照片上第三个人!他似乎在进行某种残酷的人体实验...
就在这时,矿井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剧烈的咳嗽与惨叫!白大褂男人脸色大变,转身就往里冲——毒气装置泄漏了!
混乱中,一个囚犯挣脱束缚扑向守卫,夺枪射击!虽然很快被击倒,但足够让其他囚犯四散奔逃。那个疑似陈默言的身影踉跄着摔进灌木丛,正好滚到小队藏身处附近!
月光下,他们看清了这个人的脸——确实是陈默言,但右眼已经成了血窟窿,半边脸布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