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骤然形成!
轰!轰隆隆!
巨大的碎块狠狠砸在这道临时形成的斥力屏障上!屏障剧烈波动,光芒明灭不定,发出刺耳的、如同金属被撕裂般的尖啸!碎块被斥力阻挡、弹开、粉碎,但更多的碎块接踵而至!屏障承受着毁灭性的冲击,每一次撞击都让墨仲感觉怀中的容器仿佛要炸开,混沌的冰寒与星火的灼热在他体内疯狂对冲,几乎要将他的灵魂撕碎!
“呃啊啊——!” 墨仲蜷缩在凹陷深处,死死抱住容器,七窍都因巨大的能量冲击和灵魂撕扯而渗出血丝。他感觉自己就像风暴中的一叶扁舟,随时会被这狂暴的能量乱流和崩塌的物理冲击彻底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息,也许漫长如一个世纪。
崩塌的轰鸣终于渐渐平息,只剩下碎石滑落的簌簌声和能量乱流逐渐平复的嗡鸣。
斥力屏障在挡下最后一波冲击后,如同风中残烛般闪烁了几下,彻底熄灭。
墨仲浑身浴血,瘫软在凹陷的碎石堆里,大口喘息,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味和内脏灼烧般的疼痛。他怀中的容器依旧冰冷,但外壁的混沌纹路似乎黯淡了一些,仿佛刚才的应激爆发消耗了部分力量。而星火金芒的搏动,却在这劫后余生的死寂中,显得格外温暖与清晰。
他挣扎着爬起,看向前方。崩塌的巨石几乎完全堵塞了通道,只留下一些狭窄、扭曲的缝隙,内部闪烁着紊乱的能量乱流光芒,如同择人而噬的伤口。
唯一的生路,变得凶险万倍。他必须穿越这片能量乱流肆虐的崩塌区。
“摇篮…星港…” 墨仲低声念着那个坐标,仿佛那是支撑他继续前进的唯一咒语。他将容器更紧地贴在胸口,感受着金芒的微温,那是辰星最后的执念,是柱子未能抵达的归途。他拖着几乎失去知觉的伤腿,开始手脚并用地,向着那些扭曲、闪烁着危险光芒的缝隙攀爬。
崩塌区内部,如同地狱的回廊。巨大的碎块犬牙交错,形成无数狭窄的孔洞和致命的陷阱。狂暴的星火能量流如同失控的闪电,在缝隙间毫无规律地窜动、爆裂,散发出灼热的高温和刺目的光芒。残留的法则湮灭气息形成无形的湍流,撕扯着闯入者的精神和肉体。墨仲的精神本就濒临崩溃,此刻更是如同在刀尖上跳舞。他凭借着知识保存者残存的本能和对能量流动的微弱感知,在混乱中艰难地寻找着相对安全的路径。每一次能量流的擦身而过,都让他汗毛倒竖;每一次法则湍流的冲击,都让他的意识如风中残烛般摇曳。
“放弃…归墟…永恒安宁…” 深渊低语如同毒蛇,在能量乱流的间隙中再次钻入他的脑海,试图瓦解他的意志。怀中的混沌星璇似乎也感应到了这持续的低语,内部的灰白涡流旋转速度微微加快,散发出一丝烦躁与毁灭的冲动,让容器外壁的混沌纹路再次变得活跃冰冷。
墨仲死死咬住嘴唇,鲜血的腥咸让他保持清醒。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将意识沉入那点星火金芒。温暖的光辉中,他仿佛看到柱子燃烧的身影在为他开辟道路,看到云逸挥出混沌之剑时的决绝在为他斩断阻碍。他不能倒下!他是最后的引路人!
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的险死还生,忍受了多少次的精神冲击,墨仲终于从崩塌区另一端一个狭窄的裂口,如同破布般滚了出来。
他趴伏在冰冷的地面上,剧烈地咳嗽,吐出带着内脏碎片的血沫。但他顾不上这些,挣扎着抬起头。
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忘记了伤痛,忘记了疲惫,只剩下无与伦比的震撼与…一种深入骨髓的苍凉。
他身处一个巨大得无法想象的**腔室**。这里不再是胸腔,更像是巨人灵骸的**核心枢纽**!穹顶高悬,望不到尽头,无数粗壮如山脉、闪烁着深邃星火光辉的**能量主脉**如同擎天巨柱般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又向着更深邃的黑暗延伸而去。这些主脉的光芒并非恒定,而是如同呼吸般明暗起伏,每一次脉动,都让整个空间发出低沉的、如同远古巨兽心跳般的**嗡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