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这里曾是李唐龙兴之地。
一处宏伟的府邸内,一名小婢捧着信件,急促找到了正在书房看书的年轻公子。
“阿郎,长安花首领来了信。”
年轻公子将信件翻开,稍稍看了一会儿,便将信件放在烛火上烧了。
他缓缓地放下竹简,这个时代纸张书籍精贵,但对权贵来说又稀疏平常,真正精贵的是竹简。
年轻公子揉了揉眉头,才对外道:“来人,八司谁在太原?”
“回阿郎,七娘子在呢。”
“快去召她过来!速去速回。”
“喏!”
仅仅不到一炷香时间,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女子抵达这处宅院,拱手道:“参见宗主。”
“崔鹰死在长安了。”
七娘子是上四司冬首领,她眉宇微蹙。
年轻公子揉了揉眉宇:“他们几个在冉闵遗书查的如何?”
“依旧没有头绪。”
年轻公子淡漠的道:“你去一趟长安,查一查郑韵竹。”
崔鹰和她同在长安,办同样的事,未必不是她下的手,好好查!
“喏!”
……
陈舟今日一早便抵达了控鹤卫。
才在值庐内安排着工作,孙旅帅便穿盔甲走了过来。
陈舟狐疑的看着他,军内的规矩大家都懂,今天亲卫却没来通禀,孙纵之就这么直接闯了进来。
“孙旅帅,请坐。”
孙纵之盯着陈舟,问道:“大郎,你昨日清晨回家,到下午时分回的长安。”
“戌时左右你在何处?”
看来这段时间频繁离开军营,还是被怀疑了,陈舟有些踟蹰,不知如何开口。
“陈队正。”
孙纵之改了称呼,道:“崔旅帅死在了通化坊,现在又一名五姓人死在了你的丰乐坊,两次出事你都在现场。”
“三法司管不到军营,但自家事也要调查清楚明白。”
“控鹤卫执掌戍卫北门安全,拱卫禁中,容不得任何有失,你究竟去了哪?为何不答?”
陈舟咬牙道:“旅帅,人肯定不是我杀的!”
“何以证明?”
陈舟道:“这……”
就在此时,外面有亲兵走来,对孙纵之道:“旅帅,刑部那边来了人。”
“说什么了?”
孙旅帅的亲兵看了一眼陈舟,欲言又止。孙旅帅扬声道:“说!”
亲兵道:“这个……刑部说……不必查陈队正了……嗯,他昨晚戌时左右一直都在,都在平康坊宏泰楼,几名读书人还绘声绘色的说他,他……额,和宏泰楼花魁快活呢。”
孙纵之:“……”
“你下去,还有,此事不要张扬,不要乱说!”
“喏!”
孙旅帅无语的看着陈舟,道:“你不是回去看你娘了吗?”
难怪他羞于启齿,这个年纪,嗯,孙旅帅也明白,就是这个时候你去青楼,多少有点不太好吧?
陈舟‘尴尬’的道:“是啊,回去看我娘了,待了半响,她也没有什么大碍,我就回长安了。”
“我一单身汉,昨日好不容易请了假,也没地儿去么。”
孙纵之无奈的挥手道:“成了成了,知晓了。克制克制自己,每月不是有三日旬休么?那时你再去快活便是。”
“下次要注意了,堂堂男儿郎也老大不小了,成亲又不是什么难事,实在不行某给你说一门亲事也行。”
陈舟赶忙拒绝:“不用了。”
孙纵之叹口气,教育道:“我们是武夫,是控鹤卫,也是基层武将,要给
“这若是被别人瞧见了,成何体统?”
陈舟低着头,羞愧难当的道:“旅帅,我知晓了,下次定不会如此。”
孙纵之嗯了一声,道:“引以为戒吧!本官就不多批评你了,做人要堂堂正正,英雄爱美人没错,回家找自己婆姨便是,何苦要去外面花天酒地呢?”
陈舟:“是!旅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