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疯和尚,还有古玩街的街坊邻居都来了。老太太们带来了刚蒸的馒头,孩子们拿着风筝,疯和尚吹着骨笛,调子是玄老年轻时爱唱的歌谣。
陈默蹲在树下,用青铜匕首挖坑,泥土里的老骨头轻轻震动,像是在鼓掌。他将骨罐放进去,填上土,浇了杯镇魂草汤——就像给老朋友敬杯酒。
起身时,他摸了摸胸口的骨纹印记,那里温热,像揣着颗小小的太阳。幽冥戒安安静静地戴在手指上,绿光柔和,不再像从前那样锋芒毕露。
远处的昆仑山脉藏在云层里,守陵人的骨哨声顺着风飘过来,轻轻巧巧的,像句晚安。
陈默知道,只要这尘世的烟火还在,他的守护就不会停止。那些藏在骨头里的故事,那些缠在旧物上的念想,都会被好好记着,酿成岁月里最温柔的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