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宁玉瑶!勾结魔门,残害同门,盗取功法,罪证确凿!
念在昔日微末功劳,免你死罪!即日起,废去修为,打入寒冰死狱,永世不得出!”
玄天宗主威严的声音如同九天寒冰,裹挟着合体期大能的浩瀚威压,轰然砸下!
空气粘稠如铅,空间仿佛凝固,意图将跪在殿中的那道素白身影彻底压垮、碾碎、钉死在耻辱柱上!
殿内,长老眼观鼻鼻观心,弟子们眼神冷漠或带着幸灾乐祸。
柳如烟泫然欲泣,眼底却藏着一丝快意。
冷清霜下巴微扬,如同俯瞰尘埃;小师弟赵虎一脸沉痛,正准备开口求情,字字句句却已打好腹稿,要将罪名坐得更实。
这威压,足以让寻常元婴修士瞬间骨断筋折,跪地求饶。
然而,被压制的宁玉瑶,身体猛地一颤,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吧轻响,嘴角更是瞬间溢出一缕刺目的猩红。但,她没跪!
她——或者说,被困在这具孱弱躯壳里的石昊之魂——猛地抬起了头!
那双原本属于宁玉瑶、本该是秋水剪瞳的眸子,此刻却如同被投入了滚烫岩浆的凶兽之瞳!
没有悲愤,没有绝望,没有清冷,只有被彻底点燃的、最原始最暴戾的凶光!
那是一种被冒犯领地、被觊觎血肉、被彻底激怒的纯粹杀意!仿佛沉睡的太古遗种,骤然睁开了血腥的眼!
“呸!”
一声沙哑却带着石村特有腔调的低吼炸响!
一口混着血沫的唾沫,如同离弦之箭,狠狠啐向高坐云端的玄天宗主!
“老狗!威压算个屁!有本事下来跟老子打!”
声音是宁玉瑶的清丽,语气、神态、内容却粗粝、蛮横、充满了石昊式的野性与不屈!
巨大的反差让整个问心殿瞬间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所有表情都僵在了脸上。
宗主脸上的威严如同瓷器般碎裂,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暴怒和一丝被蝼蚁冒犯的错愕。
“师姐——!!!不要走!都是如烟的错!求你别离开!你要走,如烟便跪死在这里!”
柳如烟反应极快,按剧本凄厉尖叫着扑了上来,泪如雨下,双手死死抱住宁玉瑶的小腿,指尖却如毒蛇般狠狠掐向她的皮肉,带着隐秘的怨毒。
石昊低头。
映入他眼中的,不是楚楚可怜的小师妹,而是一块黏在脚上、散发着甜腻恶臭的腐烂淤泥!
这种虚假的哭嚎、恶毒的触碰,比百断山最污秽的瘴气更让他作呕!战斗本能在疯狂嘶吼:撕碎它!
“聒噪!滚开!丑八怪!”
没有任何废话,没有任何怜悯。石昊甚至懒得听完那套虚伪的台词。
他猛地抬起另一只脚,身体因为不适应和威压而微微踉跄,但动作却带着一种捕食者般的精准与凶狠!
凝聚了所有憋屈和暴怒的一脚,裹挟着男频打赏临时激发的蛮力,狠狠踹在了柳如烟那张精心雕琢、梨花带雨的脸上!
砰!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
柳如烟连惨叫都只发出一半,整个人如同被投石机砸中的破布娃娃,倒飞出去!
鲜血混合着鼻涕眼泪在空中划出一道凄惨的弧线,那张曾经让无数男弟子心驰神往的俏脸,瞬间扭曲变形,鼻梁塌陷,门牙崩飞!
她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哀嚎,捂着脸满地打滚。
“嘶——!”
殿内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大师兄萧澈目眦欲裂,锵啷一声拔剑出鞘:
“宁玉瑶!放肆!!”
石昊却连眼角余光都欠奉。
仿佛只是踢开了一条挡路的癞皮狗。
他布满老茧的纤纤玉手随意在染血的衣袍上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