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龙书案上放着一本奏章,这本奏章是来自辽东边关的大将军成枭。
奏章主要向皇上汇报前方战况,自成枭率部抵达辽东后,经过数日的浴血奋战,北狄已被打得溃不成军。
奏章里还表明大兆朝里有内奸,许多军事秘密对方都了如指掌。
成枭率领的部队在京城刚开拔,北狄就已经全部知晓,并开始采取措施。
李昭看完后将奏章往龙书案上狠狠一摔,脸上的肉皮气得直蹦。
李昭厉声道:“宣平王李晌速来见朕。”
李晌近日一直愁眉不展,他的舅舅萧程锦已失踪数日。
他已秘密派人四处找寻,依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李晌最担心的不是他舅舅会死掉,也别说是死一个舅舅,就是死一百个也不足惜。
他最怕的是他舅舅活着落入皇上手里,那样一来他的惊天秘密就会公众于世。
紧跟着的就是大批的御林军闯进他的平王府,抄家、捉人。
李晌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听闻皇上宣他进宫。
他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他怀疑可能东窗事发了。
“陈公公皇上宣本王何事?公公可否透露一二?”
陈三石混迹宫中几十年,见惯了宦海浮沉。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这些年来,他早已是油锅里滚出来的一块面,成了一根名副其实的老油条。
想在他嘴里套出一句半句的内幕简直是比登天。
陈三石一脸奸笑的说道:“回殿下,老奴只是代皇上传个口谕,至于皇上的心思老奴实不敢揣测。”
李晌看着眼前这个半阴半阳的老狐狸,心里恨不得剁其骨食其肉。
自己虽然身为平王,此刻却也不敢得罪这个阉人。
李晌从袖筒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到陈三石手里。
“这是一万两银票,陈公公拿去买点茶叶喝。”
王爷就是王爷出手阔绰,一伸手就是一万两银票。
陈三石看着银票两只老眼直冒绿光,立刻满脸谄媚。
他道:“王爷,老奴就笑纳了。”
陈三石连假装推让一下都没有,那一万两银票直接就入了口袋。
“王爷,老奴听说大将军成枭给皇上上了奏折,皇上阅过之后龙颜大怒,即派老奴前来宣王爷入宫,具体实情,老奴也不知,请王爷见谅。”
李晌心下一紧,辽东来奏折,难道通敌之事果然暴露了?
“陈公公你先行一步,本王随后便到。”
陈三石拱手道:“好!老奴告退了。”
李晌看着陈三石那阴柔之躯走远,他眉头紧蹙,不禁长出一口气。
“殿下不可去,此去唯恐凶多吉少。”
“殿下,此时皇上宣您进宫,肯定与奏章有关,想必成枭那个老匹夫是奏了殿下一本,故而殿下不可去。”
平王府的幕僚们七嘴八舌的劝谏平王不可进宫,此刻李晌倒是异常的平静。
“本王若不去,那就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成了屎了,就算是鸿门宴本王也要走一遭。”
说罢!李晌一甩袍袖转身向外走去。
半个时辰之后,李晌身着衮龙袍出现在奉天殿内。
李晌进入殿内先是扫视了一番,文臣武将已悉数到场。
假如没有天大的事,在这个时辰决不能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李晌一拜到底,高声道:“臣弟平王李晌参见皇上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晌故意提及“平王”这个头衔,他是在影射自己是先帝的儿子。
你这个皇上是皇上封的,而他这个平王也是先帝所赐。
切勿小看了他这个平王,犯了点错误也不能随便定罪。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只是说给外人听的,并不能做给外人看。
李昭挥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