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猛地抬手,做了一个所有枪语队成员都刻骨铭心的手势。
“打旗语!”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即将收网的决然,“三短,三长,三短!”
通讯员愣了一秒,随即脸色剧变。
三短三长三短,S.o.S,国际求救信号。
但在枪语队的内部暗号体系里,它代表着最高级别的指令——“目标现身,准备收网!”
命令下达,所有“冻结”的“q”字旗,在同一时刻,由机械臂操控,以一种冷酷而精准的节奏,划出三道短促、三道绵长、再三道短促的轨迹。
在暮色四合的废墟中,这无声的语言,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心悸。
也就在旗语打出的那一刻,远方的地平线上,一个孤独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是陈牧。
他回来了。
他依旧空着双手,步伐不快,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鼓点上,沉稳得让人窒息。
仿佛他每踏出一步,就有一颗子弹被推入滚烫的枪膛。
只是,他的肩上,多了一个东西。
一个锈迹斑斑、边角磨损严重的旧式金属箱。
指挥车旁,林九透过望远镜死死盯着那个箱子。
他看着那熟悉的轮廓,那不多不少的尺寸,一个深埋在记忆中的规格参数猛地跳了出来——那是老式大口径狙击枪械运输箱的标准尺寸。
他紧绷了几个小时的脸,终于缓缓地、缓缓地舒展开来,露出一个夹杂着惊叹与狂热的笑容。
“空手去的……”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快意,“最后还是带枪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