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
黑色的积碳中,除了火药残渣,竟然混杂着一丝丝散发着微弱生物电的……神经组织。
这些比发丝还细的组织与金属微粒诡异地融合在一起,盘根错节,形成了一种类似微型电路的结构。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陈牧脑海中闪过。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小瓶随身携带的枪械润滑脂,用滴管吸取一滴,精准地滴落在样本上。
下一秒,奇迹发生了。
那滴油亮的液体,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竟被那团神经与金属的融合体主动吸收了进去!
紧接着,样本表面迸发出一连串短暂而明亮的脉冲光点,如同黑夜中的萤火,一闪即逝。
陈牧的瞳孔缩成了针尖。他终于明白了。
“这不是枪……”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这是‘活体复刻体’延伸出的一个器官。它们已经不满足于使用工具了,它们正在把枪械,变成自己新的神经末梢。”
这比单纯的模仿和栽赃要可怕一万倍!
这意味着它们正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进化,学习、融合、然后超越。
沉默了足足十秒后,陈牧猛地站直身体,眼中再无一丝迷茫,取而代之的是沸腾的杀意。
他走到房间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工具箱前,从最底层翻出几发积满灰尘的旧式.45Acp空包弹。
他熟练地拆去底火,然后从另一个标记着“危险”字样的铅盒里,取出几瓶液体。
电池酸液、磨碎的铜屑、以及一小撮银白色的活化金属粉末。
他将这些东西以特定的比例混合,调配成一种粘稠的、泛着不祥绿光的特制腐蚀液。
这种液体,在枪膛击发时产生的高温高压下,会瞬间剧烈膨胀,其腐蚀性足以在零点几秒内摧毁最坚硬的合金,同时释放出强烈的电磁脉冲,干扰周围的一切电子设备。
他将腐蚀液小心翼翼地注入三发空包弹中,重新封装。
做完这一切,他取出一个半旧的弹匣,将这三发“毒药弹”压了进去,又在弹匣底部贴上一块自己惯用的白色胶布作为标记。
“林九,”他将弹匣抛了过去,“找一条你常走的巡逻路线,在合适的地点,把它‘不小心’遗失掉。”
林九一把接住弹匣,感受着那冰冷的重量,重重地点了点头。
夜色如墨。
废弃的城市超市楼顶,林九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地俯卧在女儿墙后。
他的热成像仪,正对准下方一条漆黑的小巷。
那里,正是他“遗失”弹匣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午夜时分,异变陡生。
巷子尽头一个紧闭的下水道井盖,被无声地推开一道缝隙。
一条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机械触须,如同毒蛇般悄然探出。
它没有丝毫犹豫,前端的铁爪精准地伸向地面,稳稳地夹住了那个带有白色胶布标记的弹匣,然后迅速缩回了下水道。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悄无声息。
林九的呼吸都停滞了半秒。
他没有轻举妄动,只是通过热成像仪,死死锁定着那东西在地下管网中移动产生的微弱热源信号。
信号一路穿行,最终,停留在了城市供水站的地下泵房区域——一个在旧时代的城市地图上,从未被标记过的巨大封闭空间。
他按下通讯器,用最低沉的声音汇报道:“老大,它们上钩了。找到了一个巢穴,而且……它们在练枪。”
凌晨四点整。
供水站地下泵房的监控中心,陈牧和赵雷正死死盯着其中一个布满灰尘的监控画面。
画面中,泵房内部幽暗而潮湿,巨大的管道和生锈的阀门纵横交错,如同钢铁巨兽的骨架。
突然,刺耳的枪声打破了死寂!
砰!砰!
枪声的频率极度紊乱,完全没有章法,听起来就像一个笨拙的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