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的生物核心面前,将冰冷的枪口,轻轻抵在它的“额头”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你看,”陈牧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变电站里,“有时候,最可怕的……是我明明有子弹,却偏偏不打。”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扣动了扳机。
“咔。”
撞针击空的清脆声响,证明了这确实是一把没有装填弹药的空枪。
然而,就在这声轻响传出的刹那,远在天穹之上的那轮黑月,那亘古不变的冰冷光芒,竟毫无征兆地、剧烈地黯淡了一秒。
仿佛宇宙深处某个至高无上的协议,被这声微不足道的空枪声强行中断。
与此同时,在废土遥远的另一端,一座沉寂了数十年、被标记为“休眠”状态的巨型高塔,其顶端的指示灯,悄无声息地由猩红,转为了幽绿。
变电站内,一切又重归于寂。
只有那破裂的主脑核心上,一滴粘稠的液体顺着外壳缓缓滴落,在积满灰尘的地面上,溅开一朵微小的、怪异的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