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清晰的、灿烂的笑容。
他张开嘴,像是用尽生命撕裂了紧锁多年的声带,从喉咙深处挤出了两个无比清晰、也无比沙哑的字:
“陈——默——”
轰!!!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便被白色的光芒彻底吞没。
下一秒,毁天灭地的爆炸发生了。
陈牧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气浪从身后袭来,将他像一片落叶般掀飞出数十米远。
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见冰封哨站的上空,天空被撕开一道巨大的蓝色裂缝,那枚银色的核心化作一道流星,冲入裂缝,消失在未知的深空。
三天后,陈牧在茫茫雪地中醒来。
哨站遗址已经彻底消失,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仿佛地球的一处伤疤。
寒冷让他几乎失去知觉,一条腿在爆炸中被严重炸伤,钻心刺骨。
他挣扎着坐起,却发现身边多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新铸的金属牌,入手温热,轮廓和那把m1911的握把一模一样。
金属牌的正面,刻着两个字:陈默。
背面,则是一行小字:第一把信物枪。
他死死地攥着这块金属牌,仿佛握着一个滚烫的灵魂。
他把它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贴着心脏的位置。
然后,他折断一截金属残骸当作拐杖,辨认了一下南方,一步一瘸地,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三个月后,在南方重建的小镇里,孩子们之间流传起一个新的传说。
他们说,废弃的断桥边,常常坐着一个瘸了腿的沉默老人。
他会教孩子们用捡来的废铜烂铁,打磨出各种各样不会响、也不能发射任何东西的“枪”。
孩子们问他,这有什么用。
老人总是抚摸着怀里那块从不离身的金属牌,很久很久,才会抬起头,望着南方,用沙哑的声音告诉他们:
“这是誓言,是这个世界上,最响的誓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