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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季延问。
“我能感觉到……方向。”他说，“左边那条路，越往前，那种感觉越清楚。”
三人对视一眼。
白幽没再多问，直接拉开弓，搭上一支普通箭矢。她走在最前，脚步轻缓。季延居中，一手护着阿澈，一边留意身后动静。阿澈紧跟其后，走得慢，却未曾停下。
管道昏暗，只有手电筒的光斑在地上晃动。墙上的锈迹越来越多，有些地方渗水，踩上去发出啪嗒声。
大约十分钟后，前方出现一个t字路口。左边狭窄，顶上垂着几根断裂的电线；右边宽阔，地面平整，像是常有人通行。
阿澈停下脚步。
“那边。”他指向左边，“就是那里。”
白幽皱眉：“太窄了，不利于撤离。”
“但他说得对。”季延蹲下，用手电照向左侧地面。灰尘上有几道浅痕，不像是动物留下。
“可能是陷阱。”
“也可能是出路。”
季延站起身：“我们没得选。右边太容易暴露，他们一进来，几分钟就能封锁整条通道。”
白幽抿了下唇，最终点头：“你带路，我断后。”
季延不再多言，弯腰钻入左侧通道。白幽最后看了一眼右边，抬脚跟上。阿澈走在最后，顺手捡起一块石头，在墙上划下一道记号。
通道比预想更深，向下倾斜，每隔一段便有生锈的铁梯嵌在墙上。空气愈发寒冷，呼出的气息凝成白雾。
途中遇到一处塌方，半截水泥管横在路上。季延用撑杆撬开缝隙，三人依次通过。阿澈卡住了，是白幽伸手将他拉过去的。
“谢谢。”他小声说。
白幽没回应，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又行一段，前方出现一扇金属门。门上有凹痕，锁扣扭曲，门缝透出一丝绿光。
季延示意大家停下，贴耳倾听。
里面毫无声响。
他试着推了推，门纹丝不动。用力再推，铰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裂开一道更大的缝隙。
绿光随之更亮。
“准备好了吗？”他回头问。
白幽点头，箭已上弦。阿澈把手伸进口袋，紧紧攥住木牌。
季延深吸一口气，猛然撞开门。
门后是个约十平米的小房间。四面墙布满控制面板，多数屏幕漆黑，唯有角落一台仍在运转。绿色字符不断滚动，标题赫然写着：【屏障协议待命】
房间中央的台子上，放着一个手掌大小的金属盒，外壳呈哑光，上面有个凹槽，形状与阿澈的木牌完全吻合。
“这是……”白幽睁大眼睛。
季延快步上前，拿起盒子翻看背面。一行小字刻着：【第七代反辐射屏障启动密钥·仅限授权人员使用】
他抬头看向阿澈：“这东西，是等你的。”
阿澈缓缓走近，目光落在凹槽上。他的手微微颤抖，但仍将木牌取出。
“要试试吗？”季延问。
阿澈没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他将木牌对准凹槽，缓缓按下。
咔哒一声。
金属盒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