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多了一分郑重:“话虽如此,但你的手臂……”
多米利克却举起了自己完好的右手,语气依然平淡:“无妨。这才是我惯用的、拿剑的手。”
攸伦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接口道:“不过可惜,往后弹奏竖琴,一只手恐怕是弹不成了。”
卢斯·波顿静立一旁,如同阴影般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对于儿子失去一臂的事实,他内心深处或许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但脸上却未曾显露分毫,更未因此迁怒于攸伦。他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天气,缓缓道:“我曾郑重警告过他,比武场绝非儿戏,刀剑无眼。他既决意上场,自然该有能力承担一切后果。”
多米利克低声回应:“是的,父亲大人,是我让您失望了。”
卢斯·波顿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不再言语,那双淡色的眼眸中读不出任何情绪。
攸伦笑了笑,将手中那瓶来自布拉佛斯的珍贵伤药放在一旁的桌上,说道:“这药对愈合创伤颇有奇效,愿你早日康复。”
多米利克颔首:“多谢。”
待攸伦离去,帐帘刚刚落下,卢斯·波顿却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拿起那瓶精致的药瓶,看也未看,便直接将其丢进了角落的废物桶中。
多米利克略显错愕:“父亲,这是为何?攸伦·葛雷乔伊……应当不至于在药中下毒。”
卢斯·波顿转过身,用他那永远平稳无波、却令人心底发寒的轻声说道:“我对他并不了解,也无需了解。我只知道,无论何时何地,面对何人,唯有始终保持防人之心,你才能活得更长久。”
对于卢斯·波顿在自己离去后毫不犹豫丢弃伤药的举动,攸伦并不知情。即便他知晓了,以他的性格,也不会感到被侮辱或恼怒——他深知波顿家族的多疑与冷酷如同北境的寒风,本就如此,并无意外。
攸伦此次前去探望多米利克,绝非出于对波顿家族可能报复的担忧,仅仅源于战士之间那份纯粹的、对值得尊敬的对手的惺惺相惜。
从第一次见到多米利克起,攸伦便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气质——几分雷加·坦格利安王子的影子。或者说,雷加俨然就是多米利克倾慕并竭力效仿的偶像。他不仅曾长时间跟随雷加学习精湛的剑术,更同样精通竖琴,性情中也带着一种与北境常见的粗犷截然不同的温和与沉静。
在攸伦看来,多米利克·波顿本应会成为一个出色的领导者,睿智而富有魅力。若非未来遭逢巨变,被那个被称为“小剥皮”的拉姆斯·雪诺以毒药暗算,非命而终,他或许真能在维斯特洛的历史长卷中,留下属于自己浓墨重彩的一页。
当他信步返回主比武场时,眼前的景象已与离去时截然不同。整个会场早已被人潮填满,欢呼声、谈笑声、酒杯碰撞声如同海潮般汹涌澎湃,盛大的庆功宴已然开始。
遗憾客——维多利亚·丹尼尔斯少有的主动,拦住了攸伦,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你到底给了我哥哥那个混蛋多少金龙?遗憾客的刺杀技巧,用的这么熟练。”
攸伦眨了眨眼:“很多,足够他把命卖给我了。”
维多利亚·丹尼尔斯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压抑的恼意:“怪不得当初你仿佛早已预知我的每一次出手……都怪那个混蛋,若非如此,我绝不会失手。”她还在为当初没能成功刺杀攸伦而气愤。
巴隆、巴尔夫、维克塔利昂一看到攸伦,立马大吼着将他拉进了铁民的圈子,一起跳起了铁民独有的胜利战斧之舞。
等攸伦大笑着一舞完毕,发现宴会上又来了许多人。
劳勃·拜拉席恩也如约而至。他已换下那身染血的战甲,穿上了一件象征风息堡的深蓝与鲜红相间的华服,尽管装扮正式,但那豪迈不羁的气场却丝毫未减,正大笑着与周围的人畅饮,俨然已是宴会的中心之一。
北境的布兰登与艾德,以及谷地的“黑鱼”布林登·徒利,虽在比武中落败,却并未因此而心存芥蒂,沉浸在庆典的喧闹气氛中。
攸伦自然要一一与他们招呼,并碰杯饮酒。
当布兰登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