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皆丧命于攸伦·葛雷乔伊之手。这份仇恨,如同毒液般深埋在他心底,从未有一刻忘记。
史提夫伦·佛雷爵士——瓦德·佛雷侯爵的长子与继承人——站在孪河城高耸的城垛上,忧心忡忡地望着城外绿叉河畔那片如同黑色疮痍的铁民营地。他转向身旁面色阴郁的父亲,低声问道:“父亲,这些海怪……驻扎在我们城下,究竟意欲何为?”
老瓦德·佛雷侯爵的视线如同冰冷的河水,扫过那面飘扬的金色海怪旗,从齿缝里挤出话来:“哼,北境那群狼崽子的大军马上就要到了。攸伦·葛雷乔伊等在这里,就是要亲眼看着我们如何抉择——是打开城门放艾德·史塔克的军队过河,还是紧闭大门将他们挡在河北。他是在逼我们亮明态度,看我们孪河城,到底是要加入那群叛逆,还是继续效忠铁王座!”
史提夫伦爵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父亲,我们究竟该加入哪一方?还是……再观望一下?可君临传来的命令,是要求我们全力阻截北境军队……”
“阻截?”老佛雷发出一声尖锐的嗤笑,带着浓浓的嘲讽瞥了儿子一眼,“我们城里满打满算只有四千人,北境大军足有一万之众!你告诉我,除了这桥,这城,我们拿什么去阻截?拿你那些兄弟子侄的脑袋去填吗?”
史提夫伦被父亲呛得一时语塞,迟疑道:“那……难道就放他们过去?”
“蠢货!”老瓦德侯爵猛地用手杖顿地,声音因恼怒而拔高,“放他们过去?如果让君临的疯王知道了,会怎么看待我们佛雷家?如果……我是说如果,最后伊里斯陛下打赢了这场战争,清算起来,我们还能在孪河城继续安稳地做我们的领主吗?!”
他的质问在城墙上回荡,充满了在夹缝中求存的焦虑与算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