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被各种纯金打造的小鸭子、小汽车、积木块填满……
笙羊羊无奈地“看”着那个越来越沉的玩具箱,听着大家献宝似的介绍,只能摇头苦笑。
这群人,表达爱意的方式还真是……直接又沉重。
---
喜羊羊离开的八年零十二个月,暮秋刚过,空气中还带着些许凉意。
笙羊羊牵着小韵羊羊,来到郊外的墓园。
今天是灵羊羊和泽羊羊的忌日,她想来让女儿认识一下,从未谋面,却一直活在妈妈记忆里的家人。
墓园宁静肃穆,只有风吹过松柏的沙沙声。
笙羊羊引导着韵羊羊的小手,轻轻触摸着冰凉的墓碑,上面刻着外公外婆的名字。
“阿韵,这是外公,这是外婆。”她柔声说。
小小的韵羊羊仰着头,看着那两块并排的灰色石碑,奶声奶气地、发音还带着些模糊地问:
“外公……外婆?石头……为什么?”她的小脑袋里,还无法理解墓碑的意义。
笙羊羊沉默了一下,用尽可能简单平静的语气解释:“因为他们死掉了,所以被埋在了这下面。”
她不知道,这个年龄的孩子,能否理解“死亡”这个沉重词汇的含义。
韵羊羊眨了眨那双酷似笙羊羊的、蓝绿渐变的纯净眼眸,继续追问:
“死掉了……就变成石头了吗?”
“不会,”笙羊羊蹲下身,将女儿轻轻揽入怀中,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声音很轻,
“死掉了,就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不能说话,不能拥抱。”
话音落下的瞬间,小小的韵羊羊似乎感受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她猛地扑进笙羊羊怀里,两只小胳膊紧紧抱住妈妈的脖子,把小脸埋在她肩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不要!我要见到妈妈!一直见到妈妈!”
笙羊羊心头一颤,用力抱紧怀里这团温暖柔软的小身体,仿佛在做一个郑重的承诺:
“好,妈妈会一直在的,一直陪着阿韵。”
就在这一刻,一股极其熟悉的感觉蓦然击中了她。
记忆中,仿佛也有一道带着清雅铃兰花香的身影,曾在她年幼时,用同样温柔而坚定的语气,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空洞的银眸“望”向母亲灵羊羊墓碑所在的方向,怔忡出神。
摆放好带来的新鲜花束和糕点祭品后,笙羊羊牵着韵羊羊,缓缓走到不远处的另一座合葬墓前。
“妈妈,”韵羊羊好奇地指着墓碑上镶嵌的照片,“谁?”
笙羊羊的指尖轻柔地抚过智羊羊的照片:“这是爷爷。”
然后又缓缓移到旁边丽羊羊那温柔笑着的照片上,“这是奶奶。”
当韵羊羊看到丽羊羊的照片时,小嘴巴忽然一张一合,断断续续地哼唱起来:“看……看新光……看越亮…………”
那是丽羊羊曾经唱过的、旋律舒缓柔美的摇篮曲,非常适合哄孩子入睡。
笙羊羊在夜晚哄韵羊羊睡觉时,偶尔会凭着模糊的记忆,轻轻哼唱几句,没想到小家伙竟然记住了。
稚嫩而走调的哼唱声在寂静的墓园里轻轻回荡,带着一种跨越生死的奇妙连接。
笙羊羊静静地听着,心中百感交集。
她仔细地摆放好给智羊羊和丽羊羊的祭品,最终,化作一声悠长的轻叹。
她牵起女儿的小手,柔声道:“我们回家了,阿韵。”
夕阳将母女二人的身影拉长,慢慢离开了这片安睡着亲人、承载着无尽思念的宁静之地。
喜羊羊离开的第九年,时光如同庭院里那株愈发茂盛的紫藤,悄然蔓延。
小小的韵羊羊,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与日俱增,像一只刚学会振翅的雏鸟,迫不及待地想要探索每一个角落。
“妈妈,这是什么呀?”
“那个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