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她。
“是她……”寒光低语,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北冥虽未开口,但深邃的目光也一直跟随着笙羊羊上楼的身影。
那个曾在绝顶山巅,面对混乱与危机依旧能不卑不亢、处事游刃有余的盲眼少女,给他们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后来在云医谷疗伤期间,也时常听到老谷主和她的大徒弟云南星提起她,
言语间满是惋惜,慨叹天妒英才,让世间少了一位本可悬壶济世、光耀医道的奇才。
没想到,今日会在这客栈之中,再次遇见。
而她,似乎已为人母,身边还带着一个年幼的孩子。
次日清晨,天光微熹,客栈渐渐苏醒。
风六娘惦记着那位特别的盲眼女客,特意备了些精致的茶点,想寻她聊聊天,打探下近况。
她轻叩房门,里面却毫无回应,连那小女孩平日的嬉闹声也无。
心下狐疑,她又加重力道敲了几次,依旧一片死寂。
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
风六娘不再犹豫,后退半步,运足力气,猛地一脚踹在门栓处!
“砰”的一声巨响,木门应声弹开。
房内景象让风六娘瞳孔骤缩——桌椅摆放还算整齐,甚至桌上还摆着未曾动几口的早餐,碗筷凌乱,显然是用餐中途被打断。
然而,本该在房内的笙羊羊母女,连同她们的随身行李,都已不见踪影!
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极淡的、不属于客栈的陌生气息。
“糟了!”风六娘心头一沉,立刻断定她们是被人强行掳走了!
她脸色剧变,转身便疾步去找北冥与寒光商议对策。
与此同时,在灵熙国一条颠簸不平的土路上,一辆简陋的马车正摇摇晃晃地前行。
灵熙国未曾对外开放,境内仍大量使用着这类最原始的交通工具。
车厢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汗味和恐惧的气息。
笙羊羊的双手双脚被粗糙的麻绳捆绑着,她将吓得瑟瑟发抖的韵羊羊紧紧护在怀里。
小丫头把脸深深埋在妈妈胸前,小声啜泣着,周围还有其他被掳来的姑娘低低的、绝望的抽噎声。
笙羊羊面上不动声色,被缚在身后的手腕却极其灵活地小幅动作着,指尖仿佛蕴含着某种巧劲,不过片刻,绳结便悄然松开。
她先是迅速解开了自己脚上的束缚,然后立刻去解韵羊羊身上的绳子,动作轻柔却利落。
“阿韵,听着,”她一边解绳,一边在女儿耳边用极低的声音安抚,语气是超乎寻常的冷静,
“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要看,不要出声。等妈妈说可以睁开眼睛的时候,再睁开。记住妈妈的话。”
韵羊羊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看着妈妈平静无波的面容,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用力地点了点头,乖巧地自己用小手捂住了耳朵,紧紧闭上了眼睛。
回想起清晨那群凶神恶煞的人破门而入、妈妈第一时间将她护住的情景,她仍心有余悸。
当时,有个贼人见笙羊羊容貌出色,意图不轨,手刚伸过来,却不知为何猛地缩回,发出一声痛呼,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刺了一下。
此刻,坐在车厢外的一个马族男人,正是他绑住了笙羊羊和韵羊羊。
他看似凶悍,早上却在无人注意时,借着绑她的间隙,凑近笙羊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快速低语:“绳子是松的。我们有任务在身,麻烦您配合一下,切勿声张。”
笙羊羊耳廓微动,这个声音……她听过。
是铁面,当年灵熙国合盟的尉长。
她面上依旧淡然,只是极快地朝他声音的方向瞥了一眼,目光锐利如刀。
铁面感受到那目光中的压力,继续低声道:“我知道您此行的目的。我师父如今是长老成员之一,我可以想办法帮您劝说……”
灵熙国并非完全闭塞,外界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