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轮下,萩原研二他们穿梭在人群中,焦急的寻找着炸弹犯,他们都知道炸弹犯就混在人群中,可是太多了,这里的人太多了。
他们挨个排查不仅浪费时间,也会惹急炸弹犯,到时候带来的后果都是他们不想看到的。
是谁?到底是谁?
萩原研二眉头紧皱,以目前的情况,不管是谁都会选择放弃拆弹,一千二百万的人质不是玩笑,可是就这么让炸弹犯得逞,牺牲一位警官,不管是谁都是不愿意。
甚至可以说恨得牙痒痒。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着自己的幼驯染和鹤川悠夏能死里逃生。
相比于地面的焦急,停在最高点的72车厢内反倒是带了丝轻松的氛围。
松田阵平叼着烟,打火机捏在手中没有点燃的意思,他还在顾忌着旁边的鹤川悠夏。
如今的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在死亡面前任何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该抽就抽,现在不抽,死了就没机会了。”
鹤川悠夏张口就是语出惊人,听得松田阵平青筋直跳。
“喂,你这家伙……”拿下烟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你说你凑什么热闹?”
本来只用死他一个,现在可好,得死两个。
鹤川悠夏轻笑一声:“我要是不来,你就死这了。”
松田阵平敏锐的察觉到话里的含义,眉头一皱:“你认识炸弹犯。”
“不认识。”手里的手机转了一圈,这才继续说道,“但是我知道第二个地点在哪。”
“你……”
“我的人偶然间发现了而已,机动队已经出动了,不信的话你可以给爆处班的同事发个消息。”鹤川悠夏托住下巴,眉头轻挑,“其实你也猜到了在哪不是吗?只是你需要的是答案,而不是猜测。”
松田阵平眉头皱起,看向鹤川悠夏的眼神带了丝怪异,但还是向自己爆处班的同事发了消息。
“为什么?”
一句莫名其妙的为什么,鹤川悠夏却明白了。
“你想知道什么?”她反问。
到嘴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最后还是说出了这两年他想得最多的问题。
“过得好吗?”
鹤川悠夏沉默了两秒,摩挲了下手指,轻叹了口气。
“马马虎虎吧。”
没有好,也没有不好。
肉体上她有足够的物质和金钱,过得充足,至少不会为生计发愁。
精神上,也就那样吧,什么都想过,也什么都想干。
“你既然知道这里有炸弹,为什么还要跟我上来?”
“怕你死了。”鹤川悠夏不知何时手中捏了个打火机,手指摁下,火苗嗤的一声窜出。
“简单的短信你不会百分百相信,你必须要在炸弹上看到准确信息,得到准确答。”
松田阵平眼中闪过复杂,他看着已经褪去稚气的鹤川悠夏。
那时的鹤川悠夏将自己快要及腰的卷发打理得很好,并且十分宝贵自己的头发,甚至还放话要留到腰再去修剪,说这话时眼里还带着亮光,身上带着同龄人的朝气。
如今一头短发染成墨绿色被绑成低马尾,鸭舌帽将她的脸遮住了一半,露出有些过于尖锐的下颚线,不管是脸色还是唇色都可以说得上惨白,明显粗糙的发质可以看出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打理。
没有二十二三岁该有的朝气,也没有超过同龄人的成熟。
死气沉沉。
这是松田阵平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
“怕死吗?”不知道为什么,松田阵平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怕,可怕了。”鹤川悠夏轻笑,收起了熄灭的打火机,“所以今天这个炸弹,你不拆也得拆。”
“反正只要确定地点就行了对吧。”
第二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