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晌才说道,“哦,是这样,那挺好的”。
时间地点都对上了,他那位表哥当时也在那里,不过是早前在那一带执行任务,据说挺凶险,他也是后来结束了才知道的。
那位阮小姑娘运气还挺好,一切风平浪静了才踩着点过去玩耍。
夜,霓虹璀璨,水晶灯光照亮着整座大厅,衣香鬓影,推杯换盏间,半熟不熟的商人们笑意盈盈,谈笑风生。
不动声色的优雅男性,亦或女性们,身着鲜亮,捕捉着猎物。
丰腴美人樊胜美很快便被人捕捉,想着家中困境,她顺势而为,从善如流的接下。
落地窗前,安迪被一个活跃的骚包缠上,对阵下来竟是对他毫无办法。
谭宗明睁只眼闭只眼,有道是一物降一物,包小总在他这里还算合格,起码人品教养是没问题的。
他看着安迪被对方逗得无奈却又笑得轻松纵容的模样,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
再高许多的楼层,是不同于一楼大厅的静谧幽暗,谭宗明打开这层唯一的一间房门走进去。
屋内仅开了一盏外间的灯,桌面摆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和一本书,处处透着严谨,一丝不苟。
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不知道为何,他的视线一直盯着不远处的玻璃窗。
“表哥”,谭宗明叫了一声后坐到男人对面。
韩嵘抬眸看了他一眼,“嗯”。
“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
谭宗明:“……”,这聊天死的家伙。
不过习惯了的谭宗明很会自动找话题,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东拉西扯的最后扯到家里催婚一事身上。
韩嵘神色一顿,眼底飞快闪过什么,“这种事随缘吧”。
原只是随意乱掰扯的谭宗明一下顿住,敏感的小雷达瞬间启动。
他暗戳戳看向对方平静无波的脸,怀疑满满:这次跟以往的回答不太一样啊……
以前聊到这里的时候他可都是直接拒了的,一口一个没打算。
如今怎么就随缘了?
这种情况只能是有苗头了,谭宗明乘胜追击,韩嵘也没有要藏着掖着的意思。
“……又是道观?”,谭宗明惊呼。
现在都流行在如此神圣庄严的地方来巧合了?
……等等……
他有个邪门的想法,“表哥,可要我帮你查查?”。
韩嵘想了想,回绝,“侵犯别人隐私犯法”。
谭宗明:“……”。
你大爷!
韩嵘又想了想,“我已经让人去排查那日进出道观的人员名单了,那处山里的窝点虽然已经清缴干净,但还是得确保所有人的人身安全,看是否都并未受到牵连,以免有无辜者被连累到事件后续扫尾中”。
谭宗明:“……”,扫尾工作还兴来回马枪?
不是早扫干净了吗?
他仰头看着顶板的灯,脸色煞白煞白的,一肚子脏话不知道从何骂起。
道貌岸然坐高堂……原来是这个意思?
2204,轻风醒来后已经是次日傍晚,她整整睡了两天一夜,起来的时候浑身酥软,一点力气没有,起个床都能头昏半天,低血糖到极点了。
她赶紧搞了一瓶糖浆过水喝下,缓了缓才抖着手吃了点东西,然后收拾东西,再去楼道口扔垃圾。
刚一推开门便听到稀稀疏疏的低泣声,轻风扭头看去,一眼瞧见角落里蹲着个白衣服黑长直的小姑娘,当时就差点没给她吓成软脚虾。
好家伙!
出门不利遇到鬼了?
无间道还是阴间道?
似是有所察觉,哭得一颤一颤的小姑娘抬起头来,一脸的泪水沾湿着发丝,小脸红扑扑,小眼睛水肿水肿,有点狼狈,有点可怜,有点无助,还有点好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