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贵妃当即沉下脸,“皇后,你也看见了,这德妃对本宫可甚是不敬呐”。
德妃被气得心绞痛都要犯,委屈的转过身跪下:
“皇后娘娘,臣妾方才所言皆属事实,臣妾历来谨守礼节,且同贵妃娘娘井水不犯河水,绝不敢不敬上位,贵妃位尊,若有此指控,臣妾自知是百口莫辩,可此事臣妾更是万万不认的,还请娘娘明察秋毫,还臣妾一个清白”。
刚巧这个时候,琉璃带着一群人进来了,“参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德妃娘娘”。
“禀皇后娘娘,这些人乃是光雅殿回廊外值守的侍卫,以及洒扫宫人,都亲眼目睹了当时的情景”。
万贵妃惊了一瞬,再看向知鸢的眼神中带上了一抹不悦。
“皇后娘娘这是何意啊,莫非是不信任本宫?觉得本宫存心针对德妃不成?正如德妃所说,本宫与她并无陆龃龉,何必无故出手伤人,这对本宫有……”。
人到了,知鸢便不耐烦再跟她俩李玉周旋,直接抬手打断万贵妃,“开始吧”。
琉璃面无表情,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一一当场询问。
拢共二三十来人,真不算少了,且侍卫们还不并非都来了。
万贵妃听着一个个的证词蹦出来,说得几乎一字不落,脸色便越来越难看。
她没想到皇后真就半点面子不给她,皇上两月来除了她的翊坤宫哪儿都没去。
皇后到底倚仗的是什么!
太后吗?太后能给她这么大的底气?
还是说……家世?
知鸢木着脸听完,心情很不美丽,她好好的看话本子,听清音雅乐……被人生生拽了出来。
要说处理日常宫务就算了,还得做晴天大老爷给人断官司,处理这些东家长西家短的破烂事。
“人证物证俱在,贵妃无从抵赖,你无故殴打宫妃,且满口谎言妄图欺上,责令贵妃禁足三月,罚俸半年,另抄录女则女训百遍,一月后送到……德妃宫中检阅”。
德妃心口的气一下就散了,且她得罪了贵妃已是无路可走,爽快过后心思一转,随即决定今日起便把自己死死焊在皇后的船上。
“皇后娘娘英明,臣妾拜服”。
万贵妃坐着一动不动,脸色阴沉可怕,“皇后娘娘,这事儿怕是也得告知皇上一声吧!”。
知鸢本来就没多少耐心,见她死不认账甚至还想用皇帝来压她,直接火大了。
“万贵妃!你别给脸不要脸,轻狂得不知天地为何物,本宫自问已经很公平了”。
“想耍威风且回你自己的翊坤宫去,后宫轮不到你撒野,本宫正位中宫,乃大明国母,这坤宁宫更不容你放肆”。
什么东西,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跟狗皇帝一路货色,让人讨厌!
万贵妃瞳孔骤缩,不知是不是两月的专宠让她脾气见长,这下也不跟皇后行表面功夫了,猛的起身朝外走去。
知鸢眼皮子瞬间下拉,对着外头抬了抬手,万贵妃刚到门口就被扣住。
她刷的回过头,咬牙道:“皇后!”。
凌七巧胆子大得很,而且自信于贵妃得蒙隆恩,更觉得这是个在贵妃面前秀忠心的机会,立马冲上去要对打。
“皇后娘娘,我家娘娘最得皇上心意,您如此作为,怕是会让皇上不快”。
贵嫦眼珠子一转,赶忙蹲下身,噼里啪啦把凌七巧当初背后蛐蛐知鸢的事抖了出来。
凌七巧这个不知道真聪明还是假聪明的,反正这会儿得瑟样的也没反驳。
知鸢看着眼前这一主一仆一个比一个嚣张,突然觉得人都麻了。
这便是来自宠妾的第一波袭击吗?
话本子上,史书上写的那些,好些个皇后都会被妃子压得喘不过气。
所以……这就是她以后的要过的日子?
知鸢眼眸凝结成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