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了好几个度,“怎么了~”。
轻轻丢去一个锋利的刀眼,“你懂什么!凡事就怕特殊与例外,他若开了这个头,以后各家侧福晋都不会安分,嫡福晋们的脸面这是集体被踩了!”。
“得亏得皇家不容侧福晋扶正,否则没有一个嫡福晋睡觉能安稳的”。
在哪个山头唱哪首歌,以前身为大家贵女,她自然要骑射书画样样拿得出手,如今做了人妻,便必得同款经营,任何一点可能危及现状的情况都不放过。
胤禟这才摸着下巴琢磨起来,他无法设身处地替其她福晋考虑,但涉及眼皮底下这位,他也会多想想。
各种结论在脑海里回旋一圈后,胤禟方才松快道:“无妨,那是别人要愁的,咱家不会有侧福晋,这些假设便都不成立”。
轻轻对此不置可否,标点符号都不信,情浓之时自然花好月圆,天知道闹开了会不会脱粉回踩,指不定心窝子能戳成什么样呢。
那什么……爱的结局链接着天堂地狱,用尽伤人的话去说,都没想能不能收得回,反而最解你的人最懂怎么捅你。
胤禟自她们搬家后就有意无意做过许多这样那样的诺言,可她额娘说了,男人的话一个字不能信。
轻轻只抓住能抓住的东西,享受送进嘴里的美味,将来的将来……虚无缥缈。
六月初,八贝勒府红灯笼高高挂起,轻轻梳上了架子头,配上简约的金饰,衣着低调的出了门。
就在隔壁,不需要乘车,几步路的功夫。
迎面砸来八福晋,妆容有些厚重,眼底夹带着遮掩不住的疲惫,笑容牵强得不得了。
轻轻无意多聊什么,随了礼便催促着还想跟八贝勒聊两句的胤禟进去了。
进们后才发现,目之所及红彤彤一大片,戏台子上咿咿呀呀唱着牡丹亭,轻轻无情的甩开胤禟,抬腿便去了女眷们的席位。
加上太子妃,八位福晋们刚好凑够一桌子,围得团团圆圆,老实说,细看之下,大家的面色都不是很美妙。
招呼过后,轻轻全程埋头细腻品尝,有人问了就应两声,跟离了水的鱼儿般,拨一下动一下,情绪不高不低。
恍惚间肩膀被人拍了下,轻轻扭过头,死鱼眼,“这桌满了,谢谢”。
“而且我们都是已婚人士,你应该跟着你额娘”。
听到如此果决的话术,明玉好像有些不开心,随即强行拉着轻轻离了位。
两人来到一处阁楼,轻轻抽出手恶躺到摇椅上,明玉见状跺脚:“喂!我说你怎么这样啊~”。
轻轻一脸懵,两手一摊,“我怎么样了?”。
明玉噎住,死死看着她,脸色涨红涨红的,“你!”。
“你……你说我姐姐挑的都是什么人啊”。
“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姐姐当年可是名动京城的明慧格格,如今竟也落得这般”。
轻轻单手撑着脑袋,“那不是她自己的选择吗?而且今儿的局面也是她自己放纵的,若她咬死不同意,八贝勒还能真违了她去?”。
“不能吧~”。
几句话一拳头砸在明玉辛巴上了,这可不就是明玉最无奈的地方么。
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这会儿急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我劝了好几日了!姐姐一个劲儿说没关系,说不能让八爷为难,说八爷自有他的打算……”。
轻轻撑着脑袋的双手改为耷拉在扶椅上,依旧不甚在意,“人各有志,求仁得仁,你一个屁大点的小姑娘,操心这么多干什么”。
“没事儿踢踢球去吧”。
明玉一下炸毛了,“什么话!我俩没差几岁好么,你别给我长辈式教育”。
轻轻起身,打着哈欠往外走,敷衍道:“是了是了,你大你大,你最大”。
“我回去了,没吃饱呢人家,真是的~没礼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