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的抱着如兰大哭特哭。
盛纮长叹一声,一边穿鞋一边接着交代,“明儿墨儿回门,她如今也算嫡出,出门子那天可怜巴巴的,且给她个体面吧”。
想想那丫头一身别人的血却又像是下一瞬就会碎掉的模样。
到底是他真心疼爱多年的孩子,她娘又……现在是无依无靠的。
就这么自顾自的脑补着,想来想去的,盛纮眼神猛的一厉:
都是梁晗那个流氓的错!
对!千错万错都是那竖子的问题!
大娘子一脸苦闷,更是不太乐意,盛纮直接一句:
“你给我省省心吧~墨儿知道了如兰的事,估摸着是想着未婚夫被抢走了,又有明兰死命推动,这才不得已走上了那条路,她已经很苦了,你就不能稍微大度点吗?啊?”。
不得不说,逻辑一下就通了,虽然但是,并非如此。
大娘子这下彻底无话可说,转头抱着女儿接着抹眼泪,无声抗议。
次日,阳光明媚,盛府的回门宴办的比墨兰出嫁时可是热闹多了。
席面准备得妥妥当当,只是左等右等,到最后都没等来人,午后许久了才来了个跑腿小厮。
传话说林小娘的牌位入了祠堂,她自会归来。
口干舌燥的一家子:“……”。
望穿秋水的一伙人:“……”。
盛纮沉默着起身,强撑颜面回书房翻看日子去了。
大娘子抽动着嘴角,拿出了毕生演技把请来的宾客一一送走,且理由还得正当,大包大揽过来,反正不能是墨兰那头的错。
她算是看出来了,那丫头如今就是田里的泥鳅,浑得很。
她是不在乎名声不名声,完全就是能过过,不能过死。
但她们不能,老太太有明兰,她有华兰,有如兰,有长柏。
盛纮更是有盛家,看得眼珠子一般重要。
林栖阁中,夜凉星稀,盛长枫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自墨兰跟梁晗事发后,这里他便没再回来过了。
时隔许久的再次踏足,记忆风起云涌,那会儿他十来岁,还是个孩子,墨兰更是小小一团,缠着他到处跑,想让他念书给她听。
她从小就喜欢读书,小娘……不对,如今也勉强能唤对方一声阿娘了。
阿娘说她才比谢道韫,他曾嗤之以鼻,但如今想来,他那个争强好胜的妹妹倔得厉害,挑灯夜读都要做到最好。
自幼便是如此……
了望堂,柳氏都不用问也知道自家夫君又去了哪里。
心中莫名就生出一丝憋屈来,啪的一声把手里的梳子丢到桌上。
“孩子死了来奶了!”。
她说是强势,可出嫁从夫不是说着玩的,刚进来那会儿她又不是没尊重过林氏,或没想过讨好小姑子墨兰。
后来不都是依着丈夫的态度行事吗?他自己不重视,她才依样画葫芦,夫唱妇随,乃至说他想说却不能说的,做他想而做不能做的事。
如今好了,人家兄妹情来的倒是快,她反而成了那个挑拨离间的恶媳妇搅事精。
寿安堂的老太太也没睡,如今家中各处平静,但她瞧得分明,眼下的安静同以往的祥和是大不相同。
不过是粉饰太平,合力维持着表面光吧了,阳光下的泡沫,一戳就破。
没见海氏除了初一十五的大日子,寻常影都没见一个。
华兰回来先一步去找娘,盛长枫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盛纮盛长柏父子俩更是笑面虎。
都是一样的脏,怎的还嫌弃起她来了!
还有……
老太太的视线缓缓落在了床上的人身上,这可是她倾注所有心血的孩子,她后半生的依靠。
不知道她好了以后,可否会因为墨兰那些话而生出疙瘩来。
房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