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也听过顾小侯爷的名声，君子如玉，温润儒雅八个字，小侯爷倒也是担得起。”
顾夷长忽而哈哈一笑，爽朗清明，“能得娘娘一句称赞，顾某今日也不算白来了。”
柳浅浅总觉得眼前这人，看自己的目光实在怪异，偏偏又不得而解。
“说起来，顾某倒有些好奇，娘娘如何看出苏才人的不妥的？”顾夷长看到她探究的目光，不闪不避，“顺便一提，你的那位婢女功夫卓绝，给顾某造成了不小的困扰，顾某便擅作主张，请她去一处地方暂住几日了。”
柳浅浅心下一个咯噔，面上却仍是笑着，难怪她在此处一夜又半日，还不见流萤寻来，目光定定的落在他的身上，“那还请顾小侯爷替我好好照顾流萤，若是少了半根头发……”
顾夷长笑出了声，打断了柳浅浅的威胁，“自然不会，娘娘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会儿轮到柳浅浅笑了，“一个寻常姨娘之女，为了逃避家中的祸害入宫，她的礼节……就是比当世的李老先生都是不差的。”
顾夷长轻轻摇着扇，“太过优秀，竟也能被娘娘留意到？”
柳浅浅只是一笑，继续说道，“小侯爷要问破绽，便是那一日本宫贪嘴，让人取了三份糕点来……”
顾夷长听到此处，嘴角翘了一下，不过并未打断。
“她像是受足了皇家的熏陶，每盘餐碟绝不会吃第四口……”
顾夷长摇扇的动作顿了一下，点了点头，“是了，只有身份至高尊贵之人，才需要藏匿自己的喜好，每份餐食至多食用三口，不暴露自己的喜好，便也不会受人制约。”
顾夷长的这句话好像在暗指什么，却又仿佛出自真心的称赞，“娘娘当真观察细微。”
柳浅浅微微颔首，“顾小侯爷问了本宫一个问题，本宫也问一个，才算公平吧？”
顾夷长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手掌一抬，“请。”
柳浅浅简单一想，便问出了口，“东宫的焦尸可是前太子殿下？”
“不是，”顾夷长径自回答，没有任何迟疑，而是调笑道，“龙纹玉韖都不能骗过娘娘，顾某还以为娘娘会问，东宫的火是不是顾某的手笔呢。”
柳浅浅笑吟吟的看他。
“也是，娘娘聪慧，顾某既然知道焦尸，那把火自然也是顾某的手笔，”顾夷长轻笑了两声，自嘲般的摇了摇头，“该顾问提问了，所以娘娘知道苏才人有异，还给了她机会送你出宫，为什么？”
“为了哥舒淼，”柳浅浅当着他的面也不隐瞒，“不管焦尸是谁，龙纹玉韖都到了顾小侯爷手里，只怕公主也在小侯爷这里，本宫人微言轻，也想寻个机会，为公主说两句话。”
“娘娘这般喜欢她？”顾夷长眉毛一扬，笑着问。
柳浅浅一笑，“公主天真烂漫，待人真心，本宫怎么会不喜欢？”
“不止如此吧，”顾夷长脸上的笑容却是一点点隐了下来，也非恼怒，而是落寞，“为哥舒淼是不假，只怕娘娘还想看看，能不能让前太子露个面，为皇帝破了那三句歌谣吧？”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说一便是二。
柳浅浅也不否认，“顾小侯爷今日来不会是单单与我闲聊的吧？”
顾夷长站起身，手中的折扇自然就合拢了。
“自然不是，我准备带娘娘去看一场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