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之巅的云海尚未从方才的激战余波中平复,破碎的青石擂台边缘,碎石簌簌滚落万丈深渊,发出沉闷的回响。
曹小萌被敖丙小心翼翼地扶着,靠在一旁,气息微弱却眼神倔强,嘴角残留的血迹尚未干涸;哪吒攥紧手中的火尖枪,指节泛白,混天绫上的火焰黯淡了几分,却依旧紧绷着,仿佛随时准备再次迎战;敖丙周身寒气收敛,银枪拄地,支撑着略微摇晃的身躯,看向武庚的目光中满是愧疚与坚定。
他们四人代表着大王的颜面。
三人望着武庚缓步走过的身影,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这家伙平时虽然把他们当狗虐,关键时刻,也只有这位才是真正能够依靠的对象。
此前他们主动挑战阐教十二金仙,本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却最终落得惨败的下场,甚至险些丧命,心中的懊悔与自责溢于言表。
武庚身着玄色锦袍,袍角在山风中猎猎作响,步伐沉稳,每一步踏在破碎的青石上,都精准地避开了尖锐的碎石,没有发出半点多余的声响。
随着他的靠近,空气中残留的威压与戾气如同冰雪遇暖阳,悄然消散,翻涌的云海竟也渐渐平息,露出澄澈的天际,朝阳的光芒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轮廓,却照不进他眼底的深沉。
台下众人的目光瞬间汇聚在武庚身上。
此前哪吒几人与阐教十二金仙激战,已让众人震撼不已,而这位始终静坐台下、眼神凛冽的少年,自始至终未曾言语,却自带一股令人心悸的气场。
此刻他登台,虽未释放半分修为,却让整个华山之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连山风都似不敢喧哗,唯有远处朝阳穿透云层的簌簌声,清晰可闻。
阐教阵营中,广成子刚领着十一金仙回到座位,见武庚登台,脸色骤然一变,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
方才姜子牙的提醒犹在耳畔,曹小萌的儒圣弟子身份、哪吒的武庚外甥身份、敖丙苏醒的龙族长辈,已让他心生忌惮,而此刻武庚亲自上台,那股无形的压力,竟比面对南极仙翁时还要强烈。
他身旁的道行天尊,看着武庚的身影,想起方才被哪吒击败的屈辱,又想起姜子牙的警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终究不敢再言语。
武庚驻足,转身。
目光淡淡扫过哪吒、敖丙和曹小萌,没有丝毫责备,也无半分安慰,只是那双眼眸深邃如渊,仿佛能洞穿他们心底的愤怒。
他微微颔首,示意三人稍安勿躁,随后便转身走向擂台中央,停下了脚步。
他没有看向阐教阵营,也没有理会台下众人的注视,只是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向上。
刹那间,原本散落擂台各处的碎石,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纷纷悬浮起来,朝着他的掌心汇聚。
这些碎石大小不一,最大的足有磨盘大小,最小的不过指尖粗细,却在他的掌心下乖乖聚拢,没有丝毫杂乱。
台下众人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议论声瞬间响起。
“没有威压,没有法则波动,没有任何的力量波动……”
“这……这是什么手段?仅凭意念就能操控如此多的碎石?”
“方才广成子释放准圣威压,也只是震碎青石,而这位青年,竟能轻易操控碎石,修为恐怕远超准圣!”
“难怪哪吒几人如此敬畏他,原来他才是四人组中最强的!阐教这次怕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阐教十二金仙的脸色愈发难看。
广成子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隐隐觉得,今日之事,恐怕不会轻易了结。
武庚掌心微微一握,悬浮的碎石瞬间被压缩,原本棱角分明的石块,在他的掌心下逐渐化为粉末,而后凝聚成一柄通体漆黑的长枪。
长枪约有丈二,枪身光滑如镜,倒映出朝阳的光芒,枪尖锋利无比,闪烁着寒芒,虽非先天灵宝,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能刺破天地。
紧接着,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