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下隐约有算珠滚动的凸起,七窍皆嵌着餐叉残片磨成的算珠,珠孔里淌着墨色的贪念脓水,掌心死死攥着半张星宴请柬,边缘有被饕餮啃咬的齿痕。
星胎蹲在尸身旁,小鼻子轻轻嗅着,瞳仁里倒映出请柬落款处的守门人星纹 —— 那纹路与萧煜星钥上的分毫不差。孩子突然仰头,嗓音里混着古神的喑哑与孩童的稚嫩:“父亲在提醒... 下一个赴宴的是... 母皇的... 心尖...”
夜半御书房,烛火被归墟印的光晕映得忽明忽暗。沈静姝对着税制草案蹙眉,笔尖悬在 “权柄课税细则” 上方迟迟未落。星胎裹着蛊母锦衾,蜷缩在奏折堆里熟睡,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星力凝成的细霜,梦呓中漏出的星力如丝线般缠绕在《星寰律》上,正将 “课税上限” 四个字染成餐叉形状,纹路里还带着细密的齿痕。当她提笔想要修正时,笔尖的朱砂突然活过来般,顺着笔杆爬下,蜿蜒着爬满窗棂 ——
月光透过朱砂纹路,在窗纸上投下整座皇城的星宴权柄分布图,无数银线般的纹路缠着皇城的星葬阵、矿脉、甚至朝臣的府邸,而图中央最亮的节点,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赫然是星胎熟睡时的胸膛,那点光辉里,既有权柄的金芒,又有古神的墨色,在夜色中流转不休。
